血刀經,一個低武世界的功法,卻開啟了他的入魔之道。
蒼生滅,而我身獨活,是為超拔。
天地毀,而我俯瞰時光,是為大自在。
突然,水岱噴出了口鮮血,他震散了精神衝擊,發揮出了一流高手該有的氣度實力。
水岱飛身而起,手中銀劍輕點六下,道道劍光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劍芒,隱約間,彷彿融入了水岱的一生。
幼童之時,讀書習武。
少年之時,遊學趕考。
青年之時,行俠仗義。
中年之時,縱橫江湖。
這一生的信念隱約間凝成了道道虛影,可轉身變淡消失不見,但莫名的意志力量附著在水岱的劍上,讓這一劍的威力數倍的提升。
轟。
刀劍相擊,氣勁迸發不說,兩人各自後退,精神萎靡。
水岱身上淺藍色儒袍擺盪,外衣突然爆開成碎片,他滿臉複雜,低喃道:“血刀經?!”
董平嘴角、鼻孔、雙眼、雙耳都有血流出,超過境界極限的使用武力,帶來的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此刻他面如金紙,精神萎靡,全身經脈刺痛,身體不少毛細血管爆裂,可以說,若他還是個普通人,現在已經死了。
“血刀老祖實戰練刀,殺人、劫掠、銀欲無所不作,以惡性凝惡意,以惡意修魔心,這是他的武道。”
“血刀經不凡,血刀老祖雖然未臻絕頂,但不是好殺的,況且他已入邪魔道,血刀門對他來說,只是工具,是炮灰,都死了也不會心疼、傷感。”
“水前輩,你有家族,有女兒,有好友,三思而行......”
董平把手中那柄狹長細刀甩出,那精鋼刀身已然出現寸寸褶皺,卻是廢了。
他淡淡一笑:“我本蓬篙人,來此世一求自保之力,二求殺出個心念通達,餘者,皆與我無關,終究,是個過客......”
水岱目光閃動,董平之言,他聽懂了不少,可也有不懂的地方。
但他卻知道,這是善意的勸誡。
水笙刁蠻任性,又是他的掌中珍寶,血刀老祖乃是邪道人物,不會顧及江湖規則,女兒是他的弱點,一但被抓走,別說女兒會落入地獄,他也討不了好。
自己之前大張旗鼓的昭告武林,要除去血刀老祖這個武林魔頭,已然騎虎難下。
“武道,麼?”
他低頭望著手中銀劍,武林人士那麼多,從沒有人說出武道二字。
拳法、掌法、劍法、刀法,只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