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後抱住她,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耽擱些日子也無妨。”
他不缺的就是時間。
等得起,不怕等。
然而幻象蘇執象有任務在身,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有些害怕這種承諾的儀式,並非排斥。
“分明就是排斥。”彌殃在身邊又是一陣自嘲,“我當時昏了頭信你。”
蘇執象:“……那多謝你沒看出來。”
到最後,所謂婚禮的儀式在蘇執象要求下全部從簡。
彌殃以為是周圍有鄰裡,她放不開,歡天喜地的表示出去之後補個盛大隆重的。蘇執象則附和的笑笑,沒有戳破他的美夢泡泡。
很快,婚禮時日到了。村民們喝完喜酒早早各回各家,不打擾今晚的主角卿卿我我。
送走賓客之後,兩個幻象青澀別扭地走進屋內,門掩著就快關上,彌殃上前把門卡住,示意蘇執象先進。
後面就是結契和封印了,即將進行的事情,兩人都不止是清楚。
蘇執象眼角抽動。
“你這也要看?”她忍不住吐槽,心中後悔為什麼要可憐他以至於答應這個要求。
給幻象留點隱私行不行,真的挺害臊。
彌殃沒說話,靜水流深地等她。
蘇執象拗不過,斜過身子鑽進屋內。
屋內燈光暗淡,有一個會制蠟的姐姐送了不少漂亮的香味蠟燭,屋內火光溫暖,香味也帶著熱度。
將要發生的事情,就在這種曖昧的香味中一點點牽扯出來,帶著慾望的底色。
只是只有蘇執象知道,底色之下,只有不幹淨的算計,無關情愛,無關萌動。
適應那種讓人恍惚的薰香之後,蘇執象注意到屋內傳來抽泣聲。
她走進去。
幻覺對二人的存在一無所知,照例在裡間更衣盥洗。
那抽泣聲起先壓抑著,後來見到幻象彌殃不在,便放縱了些。
幻覺蘇執象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用衣袖抹眼淚。她動作小,哭也放不開,顯得愈發委屈了。
燭光昏暗,她眼角因為淌眼淚的泛紅並不明顯。
時間過去太久了,蘇執象都忘記自己在這時候還哭過。
她一直不是強大的人。展現出來的擔當和理想都是來源於實力的底氣,等實力解決不到的時候,她弱小普通的一面就暴露無遺。
若是沒有師傅,她應該會長成一個很脆弱的哭包吧。
如此旁觀著另一個自己這麼傷心,蘇執象都有點觸動了。
不過使命大過天,總不能功虧一簣。
只哭出兩串眼淚,“蘇執象”就調整好狀態。側坐在床邊散開頭發,將首飾慢慢拆下來。
隨後“彌殃”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