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關在大理寺,會不會有人趁此機會殺人滅口?” 穆羽擔憂道。
“我已安排人手暗中保護。孫堂主將所有罪責一力承擔,並未吐露隻字片語,很可能是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我已派宋鐸前去查探,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虞江南道。
話音剛落,“郎君!” 宋鐸飛速前來稟報道。
“如何?”
“屬下已查探清楚,那孫堂主的妻兒被李諭德扣押做人質,現人在揚州。”
“即刻安排人手去辦吧!” 虞江南下令道。
“是,郎君!” 宋鐸拜退道。
“江南,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
話說孫堂主經過嚴刑拷打後,仍未招供,李朝隱不免有些氣急敗壞。此事由聖人親自過問,又事涉定遠將軍與穆副都知,這二人均系聖人面前的紅人,萬不可掉以輕心!他擔心就拿這樣一份口供在聖人面前難以交差,正在焦灼不安,一籌莫展之時,大理寺主事前來稟報道:“李寺卿!”
“何事?” 李朝隱道。
“剛收到一封密信,請寺卿過目!” 主事呈上密通道。
李朝隱劈手奪過來,迅速開啟,只見上書稱,有李諭德與孫堂主二人相互勾結的人證和物證,約好兩日後悅來客棧面談。
“此事萬不可聲張!” 李朝隱收了信囑咐道。
“屬下遵命!”
兩日後黃昏,李朝隱悄悄來至悅來客棧二樓雅間,虞江南與宋鐸已恭候多時。
“李寺卿!” 虞江南起身拜道。
“虞將軍!” 李朝隱回禮道。
虞江南點頭示意,宋鐸即刻到門外望風。
“虞將軍,不知你信中所言是否屬實?” 李朝隱開門見山道。
“李寺卿,請看!” 虞江南拿出一個木匣子,開啟道,“裡面是我搜集的近十年來李諭德以權謀私,中飽私囊,私通外敵,買賣訊息,私運鹽鐵,夥同他人栽贓陷害,誣陷忠良等共計十餘條罪證,請李寺卿過目!”
李朝隱一 一翻閱,眉頭緊皺,看到上面所列罪證,不禁觸目驚心,令人汗顏。
“這麼重要的證據,將軍從何而來?又為何交付於我?” 李朝隱有些不解道。
“這裡面所列樁樁件件皆為事實,皆是這些年來兄弟們拿命換來的。素聞李寺卿剛正不阿,公道清廉,從不向富貴權勢折腰!虞某特請李寺卿主持公道,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虞江南起身拜謝道。
“虞將軍,快快請起!” 李朝隱忙起身阻止,“此事牽連甚廣,非同小可。李諭德深得聖人寵信,勢力盤根錯節,早已根深蒂固!現如今想扳倒他無異於蚍蜉撼大樹,需靜待良機!” 李朝隱緩緩道。
“李寺卿所言極是!現下當務之急還有一樁要緊事!”
“你是說孫堂主?” 李朝隱意會道。
“正是!” 虞江南點頭道,而後兩人達成默契,共同商議此後行動計劃……
幾日後,宋鐸將孫堂主妻兒平安帶回,安置妥當,派人加以保護。
李諭德得知孫堂主妻兒獲救後,大發雷霆,即刻命林廣泉派人去大理寺滅口,並尋找其妻兒下落,務必斬草除根!
林廣泉示意裘治道:“裘寺正,郎君吩咐:今夜就動手!要幹脆利落,不留後患!”
“請林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妥帖!”
林廣泉從懷中取出一袋金子,扔到裘治手中,道:“這是一半酬金,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好說!” 裘治開啟看了一眼,又掂了掂金子的分量道。
林廣泉說完轉身離去,裘治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虞將軍果真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