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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穆羽被迫做歌伎 蛛絲馬跡巧尋蹤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起舞弄清影，……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二樓中廳傳出悠揚婉轉的歌喉，被強拉著換了坦露胸背的裝束，又塗脂抹粉描眉畫眼打扮得嫵媚妖嬈，以面紗遮臉的穆羽如今被迫正式接客。伴舞舞伎身段曼妙，合著樂聲蹁躚迴旋。
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幾十個男客人，都為這聞所未聞的天籟之音著迷，人聲鼎沸的回春樓剎時靜默，曲畢，穆羽便抽身退去。樓上樓下一片嘩然。
“好！好！” 叫好聲不斷。
“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有人大聲喊著。
娟娘從旁冷眼旁觀，鄙夷的看著這些諂媚好色之徒的醜陋嘴臉！然後對萍娘點了點頭，萍娘表示意會。
“諸位爺，稍安勿躁！”
萍娘於二樓中廳倚著欄杆大聲道，“剛才唱曲兒的是新來的冰兒娘子！她的規矩是每日只唱一曲！若各位爺喜歡聽就請明日再來！”
“這是什麼規矩？”
“就是！回春樓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規矩啊？” 有幾個貴族子弟不屑的道。
“回春樓不就是讓大家消遣盡興的地方？怎得銀子花了還不能盡興啊？”
情緒最為激動的是長安城有名的絲娟富商司馬府的大郎君司馬慶。
“今日我非要一睹這唱曲兒的真容不可！” 司馬慶一邊說著一邊上了二樓。
“就是，要麼再來一曲！要麼就露個臉讓大家瞧瞧，莫不是個醜八怪吧？”
其餘人等相繼起鬨道。
“哎呦！司馬大郎君，瞧您說的！這冰兒娘子初來乍到，害羞的緊吶！”
萍娘連忙攔在樓梯口道。
“秋紅！” 萍娘道。
“唉！來啦！” 秋紅應道。
“讓秋紅先來給各位爺助助興！！” 萍娘道。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那秋紅長袖飄香，時而旋轉，時而甩袖，水嫩的臉頰吹彈可破！
一曲“金縷衣”已讓多數人陶醉，大家漸漸安靜下來，繼續吃酒玩樂。只有那司馬慶依舊不依不饒，“今兒這冰兒姑娘，我司馬慶包了！” 司馬慶說完將一顆金豆子扔在桌上，那金光燦燦的豆子骨碌碌的打了幾個轉。
那萍娘兩眼放光，連忙撿起道：“好說！好說！司馬大郎君，您且稍候，我這就去請冰兒娘子！”
“那位司馬大郎君定要娘子親自伺候，你運氣好，剛來第一天就被司馬大郎君包了。這司馬府是這長安城最有名的富商，能被司馬大郎君看上是你的福氣！” 萍娘道。
“我說了我只唱曲，不接客！” 穆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