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治療!不用!!我自己會去醫院!”
“行羽哥真任性嘟,受傷就要接受治療捏。來,鵝醫生,我幫你按住他咧。……什麼,要謝謝我?不客氣捏,我是乖孩子嘟。”
“我□□幹死你盛晟!!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個小腦缺氧的玩意兒——”
在鄭行羽被真愛之吻而怒氣爆棚的悽苦背影音中,左見鳴這邊則是歡呼聲不斷。
“左見鳴!!你終於醒了!!我們贏了啊啊——”
左見鳴還懵著呢,四個隊友就笑著著一擁而上,把他扛起來猛地拋了起來,再牢牢地接住。只能說不愧是契約流禦獸師,力氣就是大,能把他飛得老高。
左見鳴被隊友們猛地拋起,雖然一開始有些暈頭轉向,但很快恢複過來。
他滿臉無奈地看著他們,那種“你們怎麼這麼幼稚”的表情幾乎快要寫在臉上了。可是,看著隊友如此興奮的模樣,心底又有一股暖流流過。
——終於,贏了!
“你們幾個,能不能先讓我站起來?”左見鳴看似語氣無奈,眼中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自己也玩心大起,把毛毛也丟起來,惹得禦獸空間裡的寄居童子團團轉,它也想玩這個。然後就被水劍客給一尾巴撅飛,落地咕嘻嘻地亂叫。
毛毛刺蝶振翅高飛,搖搖頭:幼稚。
“我靠!哪能呢,快笑一個,我、們贏了……”嘴裡說著讓左見鳴笑的話,吳樂嘉自己就當場灑淚,和李司抱作一團,“嗚嗚嗚,太不容易了。”
“哦、哦……你別哭。”
我害怕。從李司的表情來看,其未盡之語是這個。他渾身僵硬,甚是驚恐,一邊朝周圍的投去求助的目光,一邊勉強地拍了拍吳樂嘉的肩膀。
左見鳴總算雙腳沾地,鬆了口氣:他還是很怕自己被隊友失誤甩飛出去的。
——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剛才不就發生了嗎。
現在身上都還沾著狗毛,左見鳴幽幽地瞥了眼旁邊一臉心虛的餘從雲,而淩白給他送上一杯水,無比真摯地笑了:“我們現在是冠軍了。”
“對。”左見鳴將水一飲而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是冠軍了!”
“對,你們是冠軍……”旁邊又有人接話,那語氣,怎麼聽都透出一股幽怨,“爽不爽啊。”
左見鳴這才後知後覺地往一旁看去。
——傳送室中央有一個大型傳送機器,用高硬度玻璃罩子罩住,而周圍則零零散散地站了不同隊伍的選手,都在默默地看著商江一中隊剛才狂歡。
這些選手都穿上了自己隊伍的隊服,和剛剛脫離比賽一身狼狽的幾人完全不一樣。
但真要深究,他們都願意自己是穿著比賽用服、極其狼狽的那個。
有西南賽區的老對手星海隊、森之島備受迫害的兩隊、在第二階段瘋狂拉扯的附中隊——連欣、李浩然、被左見鳴連坑了兩次的燕京南、甚至混了好些個人賽的選手。
這些對戰瘋子像沒打夠一樣,紛紛用如狼似虎的眼神,饑渴地瞪著商江一中隊的五人。其中燕京南尤其怨念,盯著左見鳴說:“我們再打一場吧……在對戰塔打,機制隨你挑,3v3還是4v4都行——”
被左見鳴那樣簡單地埋伏幹掉,她實在是不甘心。
“對、我們多打幾場。”
“感覺沒過癮哈哈哈,我們這些隊伍趁暑假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集訓也可以啊。”
“左見鳴我們約好賽後真人快打的,你別忘了哈。”
好些個人迅速接話,你一眼我一語地炒熱氣氛。
聞言,左見鳴劇烈地、撕心裂肺地發出咳嗽,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翹辮子了。
幾個隊友也是以秒速攙扶,左右兩隻手各分兩人,毛毛刺蝶抓住他的後衣領,堪稱皇帝級別的待遇。
“不好意思身體不適,我們先走了,頒獎臺上見。咳咳咳。”左見鳴虛弱地說。
五人邁著小碎步,滿頭大汗地飛快地溜走了。
——謝邀,打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