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有了充足的銀子,她要把這家店關了,把新的酒樓,開到雲水街上去。
她這麼多年的積蓄加上謝府那次剩下來的錢,差不多有五百兩了。
再加上洛長安留下來的一千兩銀票,應該能租一個很不錯的鋪子。
雖然比不上像望月樓那樣顯赫,租不到那麼好的地段,但是像洛長安同她踐行那一日的酒樓。
一切還是綽綽有餘的。
桑落下定了決心,眼神也不再似從前那般空洞了。
人一旦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
桑落說幹就幹,當天就出發去雲水街上找鋪子。
這條街上向來是最熱鬧的,來歇腳的商賈絡繹不絕。
那些個酒樓,食肆的生意也是一家比一家紅火。
望月樓和胡記這樣的酒樓名聲在外,客人就座尚且需要預約,其它剩下的小門小戶瓜分其餘的客源。
眼下,雖然租房子的銀錢是不差了,但是酒樓的選址和客源都需要好好考量。
一日下來,桑落腳都快要走斷了,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
雲水街要出售的鋪子本就不多,桑落手裡的銀錢也是有數的,想來想去,總是不敢輕易下決定。
就這樣比對了整整一天一夜,桑落終於從幾個鋪面中篩選出了兩個不錯的。
其中一家位置不錯,處於雲水街最熱鬧的地段。
要是桑落的酒樓開在這裡,就不用擔心客源和太過偏僻。
只是唯一不妙的就是,這家鋪子的地段好,自然價錢也高居不下,年租高達九百兩。而且還有致命的一點,這家鋪子,距離大名鼎鼎的望月樓和胡記都很近。
桑落粗粗的算了下,她要是酒樓開在這裡,一年下來,要是客流量不穩定,回不了本的話,很有可能血本無歸。
新店開張尚且要估計許多,更別提在胡記和望月樓的夾擊下,該如何生存。
至於另外一個地方,地段則比較偏僻,人流量也相對沒有那麼集中,年租只需五百兩。
周圍都是些賣花卉,開包子鋪的小店。
桑落的酒樓要是開在這裡,來喝酒的則更多的是些普通百姓,以及過路歇腳的客人。
一口不能吃個大胖子。
桑落不貪心,決定就先把酒樓定在這裡。
先做好小生意,然後慢慢的往雲水街的深處紮進去。
桑落相信,總有一天,她能開一個像望月樓一樣顯赫的大酒樓。
撥弄了一天的算盤,桑落渾身腰痠背痛的合上寫的密密麻麻的的賬本。
她下定了決心,明天就去跟那家雲水街東邊鋪子的房東談定金。
桑落舒服的撐了個懶腰,正打算給自己煮碗麵,抬眼就看見幾個不速之客。
七八個黑衣人迎面而來,他們的身姿挺拔,腰間掛著長刀,眼神兇戾。
桑落驚覺不妙,可是那群人守著門口。她無處可退,只能壯著膽子硬撐著。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個頭稍微高些,他拔出長刀橫在櫃臺上,剛進門就給了桑落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