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敲了敲床沿,正要敲敲有沒有什麼機關。
桑落來到了謝紹的書桌,上面放著幾本謝家的賬本。想不到這個謝紹,看著大老粗一個,字居然還寫的不錯。
真是難怪謝傾昀那麼嚷嚷著要讀聖賢書,學聖人。
突然,桑落眼光一轉,看見了一堆賬本下面,那個熟悉的玉佩。
桑落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她撥開那一堆賬本,拿了起來,然後叫了一聲洛長安。“找到了,我找到了。”
洛長安徑直走了過來,從桑落手裡將玉佩拿了回去。熟悉的溫潤的觸感從掌心傳來,洛長安終於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拿它抵債了。”
桑落瞪了他一眼,心想,你還知道你欠我錢啊。
此地不宜久留。
洛長安將玉佩別在腰間,整理了一下翻亂的地方,然後迅速和桑落離開了這裡。
一想到一切就要結束了,桑落也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跟在洛長安身後,順利的從後院撤了出去。只是在看見謝府那高聳入雲的後牆的時候,桑落再次傻眼了。
一想到洛長安這個瘟神可能會再次把自己扔出去,或者再狠心一點,直接丟下她自己走了。
桑落不免有些背寒,此時洛長安已經靈巧一跨,越過了牆壁。
她正在犯迷糊的時候,突然視線中出現了一直骨節分明,宛如白玉的手。
桑落將眼神慢慢移上去,原來洛長安並沒有翻過去,只是坐在了上面。
洛長安見桑落一動不動,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著急道“還走不走了。”
“走走走,走的。”這瘟神今天看著格外順眼。
桑落伸出手,觸到洛長安溫熱的指尖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想到。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摸到男人的手。
真是造孽。
她還沒和心上人看燈會,逛荷包節,居然就被這個瘟神牽了。
桑落心一橫,抓緊了洛長安。只是她沒想到這男人不光掐人脖子的時候很疼,拉著她往上爬的時候也是出了十足的力氣。
她的腳剛剛登上牆壁,洛長安忽然使勁,桑落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前倒去。
‘啪’的一聲,天旋地轉之間。桑落四腳著地,摔了個狗吃屎。
她趕緊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手臂,疑惑的喃喃道“咦,怎麼不疼呢?”
洛長安在她身下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推了推她“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重。”
桑落往下一看,洛長安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彷彿下一秒就要撕碎她。
桑落立馬激靈的站起來,拍拍袖子上的土,她沖洛長安陪笑道“唐突了唐突了。”
洛長安瞪了她一眼“無妨,你煩人的事,不止這一件。”
這話不太好聽,但是桑落最擅長的就是自圓其說,她揉了揉肚子說道“我們快回去吃飯吧。”
昨天折騰的沒睡好,今天又沒吃飯圍著謝府找東西。
洛長安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馬上就不用再忍了,一想到這裡。桑落氣都順了,於是看著洛長安一張臭臉,她沒再理會,跟著他離開了這裡。
兩人從後牆饒了過來,路過雲水街的時候,少不得又要沾染一些這裡的熱鬧。
這街的西邊橋頭下,有半棵柳樹,一個穿大褂的老頭搖著蒲扇每天在那裡說書,聊話本。
為什麼是半棵樹呢?
聽那個老頭說,國師董懷有個好徒弟,和他一樣蛇鼠一窩。成天找些美人美酒,哄得皇帝醉生夢死,不問朝事,自己則暗暗的掌握了實權。
前些年的時候,國師的那個徒弟,大理寺少卿要來青州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