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衫用受傷的那隻手撫去他眼角的淚水:“這才多大點事,哭什麼。”
“不要你管。”鹿扶風扭過頭,就是不看她。
“都是我的錯。”顧蘭衫用哄人的語氣,因為不常用這種語氣,顯得生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他還是不理自己,顧蘭衫板正他的腦袋,親了親他的眼尾:“好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不要哭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鹿扶風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顧蘭衫滿頭問號:“朋友啊!還能是什麼?”
“朋友能牽手,朋友能親吻。你說烏拉剌是你的朋友,難道這些事你也對烏拉剌做過?”看著眼前如鋼鐵般筆直的女子,鹿扶風嘆息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當然沒有,我只對你……”顧蘭衫立馬反駁,想了想他說的話,自己似乎對他過於親密,垂下眸,躲避他的目光。
“你要的,我給不起,土豆還沒挖完,我先走了。”
顧蘭衫拖著沉重的步伐踩在泥土上,撿起地上的鋤頭,一下又一下砸向土豆苗裡,像是仇人一樣,用力拔出來,鋤刃上多了一塊破了的土豆塊。
“你怎麼了,連挖個土豆都不會了,還是呆一邊歇息吧!”顧夢夏見她挖破了土豆,奪過她手裡的鋤頭,她魂不守舍的樣子顧夢夏未曾見過,語氣慢慢放緩。
“沒事,我可以的。”顧蘭衫神志回籠,握住她拿著鋤頭的手,拿走鋤頭,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一鋤頭下去,這一錘很完美,沒有傷到土豆分毫,把沒有破皮的土豆輕手放入簍子裡。
兩人似乎也鍛煉出默契,顧蘭衫挖鬆土,顧夢夏拔土豆苗,不到半小時,竹簍裡堆滿土豆,都冒出一座小山尖。
安逸和林玲從工作人員的嘴裡聽到她們在菜園挖土豆,走過來,見兩人臉上布滿了汗水。
他們對視一眼,走到後院廁所旁的工具間,拿了一些用得上的工具,返回菜園。
他們坐在小板凳上,拿出一株土豆,剪掉多餘的土豆苗,堆在一旁的地上,等下拿去陳老漢家喂豬。
帶土的土豆則放入另一個空簍子裡。
很快,竹簍裝滿土豆,安逸試了一下沒有抬起來,他這段時間吃了不少飯,每天都有鍛煉,肌肉長回來不少,但他低估了這筐土豆的重量,試了幾下都沒有抬起來。
林玲幫忙抬起竹簍的一邊,在兩人的合力下,竹簍臨空,兩人抬著竹簍往後院過道上走,倒出簍子裡的土豆,挨著一邊擺放一長條。接著,又繼續重複之前的工作。
在四人的配合下,一個下午的功夫,近一畝地的土豆都挖了出來,放在陰涼的過道上。
晚餐時間也到了。
光吃土豆也膩,離開之前,顧蘭衫掐了一盆子新鮮的空心菜和番薯葉。
顧蘭衫望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鹿扶風。
顧夢夏催促道:“我餓了,晚上吃什麼?”
“土豆。”顧蘭衫記起要給大家做土豆宴的事,收起瞟向客廳的視線,指揮顧夢夏和林玲洗土豆,安逸燒火煮飯,她則削土豆皮,大家各司其職。
其他人做完手頭的活也幫忙一起削皮,有用刀的,有用刨子的。
顧蘭衫把活分給大家,拿出一部分土豆放鍋上蒸。又切了一盆土豆片,一盆土豆絲泡在井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