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夏輕哼一聲,對想要拿下他的想法徹底失去興趣。
等顧蘭衫再次醒來,瞧到蓋在身上的毛毯,躺著的搖椅,以及握著她手的鹿扶風,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把毛毯蓋在他身上,繼續釣魚。
休息了會兒,精神好了不少,運氣也變好了。
不到五分鐘,手裡的魚竿傳來動靜,等魚兒徹底咬在魚鈎上後,她才立馬收起魚竿,一條體型修長、魚鰭灰黃的草魚浮出水面,一路往上,落入水桶裡。
草魚在水裡不停跳躍,想要跳出水桶,巨大的水聲驚醒了睡著的鹿扶風,看到身上的毛毯,嘴角禁不住地上揚。
顧蘭衫看他醒來,臉上多了幾滴草魚濺起的水珠,把桌上的抽紙盒遞給他:“擦擦臉。”
“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睡覺可不會流口水,也不會打鼾。”鹿扶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時間想多了,辯駁時,還不忘列出自己比其他男人少有的優勢。
顧蘭衫扶額:“是這條魚不懂事,把你臉弄濕了,你擦擦。”
鹿扶風意識到是自己想錯了,一抹紅悄悄爬上臉頰,一邊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水漬。
他聞了聞,還帶著一股土腥味,拍了拍還在越獄的草魚,彷彿惡魔低語:“再跳,我就把你烤了吃,不止要烤你,我還要烤你子子孫孫,讓你絕後。”
公草魚無語:別看我長得壯實,其實我還是條魚寶寶,你可不要欺負寶寶。
鹿扶風可聽不懂魚語,接下來只要釣上草魚,他便說道:“嘻嘻,我釣上了你哥哥。”
鹿扶風拍了拍草魚甩起的尾巴:“這條是不是你老婆?”
看著他幼稚的舉動,顧蘭衫默默把板凳移了一小步,擔心他發現,只能在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往右邊挪動。
這次,鹿扶風釣上來的是一條鯽魚,見不是它的親戚,取下掛著的魚嘴,往水裡一拋。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和顧蘭衫越來越遠,也看到了她的小動作,臉瞬間沉了下去,接著又變成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蘭衫,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這話似乎意思不對勁,但仔細想想又是那個意思。顧蘭衫提起凳子的手一滯,笑了笑,把板凳放在他旁邊。
此後,鹿扶風失去釣草魚親戚的樂趣,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生怕她又離自己遠去。
顧蘭衫見此除了嘆氣還是嘆氣,根本不敢轉身看身旁目光灼灼的眼睛。
魚兒似乎被她的聲音嚇跑,釣上魚的機率大大降低。過了半個小時,都沒有開張過了。
洪導洪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比賽結束。”
顧蘭衫懸著的心放下,終於不要再被他盯著了。
幾位工作人員走上前提起他們的水桶,清點桶裡的魚,清完數量,兩邊報出數:“12條。”
“5條。”
結果不出顧蘭衫所料,他們輸了。
鹿扶風積極地看向洪導:“懲罰是什麼?”
洪導接受到他使的眼色,有些為難,還是宣佈道:“輸的一組做晚飯。”
鹿扶風挑眉似乎在說:“我之前和你商量的可不是這個。”
洪導挑起另一側眉:“太心急了是沒有結果的,需要慢慢來。”
顧蘭衫看著兩人眉眼間的交流,皺起眉頭,心裡有了個不好的猜想,難道他男女通吃?
早就知曉這個圈子亂成一鍋粥,沒想到還是鍋雜糧粥,真是什麼都不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