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法醫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再狡辯。”顧蘭衫離他不到半米,聽到他說的話,冷哼一聲,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懶漢瞪大眼說:“從來沒有人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從遇到你開始,我的瀟灑日子就到了頭。那瞎子說的沒錯,你就是我的剋星。”
“我不僅是你的剋星,還是來索你魂魄的。”顧蘭衫知道他信些旁門左道,藉著被她殘害的女子的口吻,說道:“你仔細看看我,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懶漢似乎在她臉上看到被自己殘害的女子們的面容,她們聲聲控訴,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他的身體下一秒抖得跟糠篩一樣,但嘴確很強硬:“你別想裝神弄鬼嚇唬我,我可不怕你。”
他還不是被自己抓住了,顧蘭衫懶得再理這個註定沒有未來的人。
老婦走過來,往他身上吐口水:“在你家前,怎麼可能不是你幹的呢?”
顧蘭衫鼓掌:“幹的好。”
其他人總覺得手癢癢的,要用什麼東西磨磨才好,有幾個人悄無聲息地湊過來。
顧蘭衫也沒有忘記旁邊的婆娘,見她一臉慶幸的樣子,果斷地也給了她一巴掌,不偏不倚,用的重量都一樣。
婆娘氣憤道:“又不是我幹的,你打我幹什麼?”
“你敢說你沒有參與。”自從毒魚後,顧蘭衫把他們的資訊搜了個遍,雖然村民們守口如瓶,但旁敲側擊中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甚至她還找到了幾個受害者的父母。
不過,在證據不充分前,顧蘭衫不敢打賭裡面的人有沒有推手、或者是施害者,沒有聯系他們。
轉念一想,她和這人廢什麼話:“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應該留著口水到局子裡坦白一切。”
婆娘臉色不太正常:“我又不是男的,可沒有施法工具,這可怪不了我。”
一個中年婦女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沖上去抓婆娘的頭發:“要你偷我漢子,現在遭報應了吧,活該。”
婆娘全身捆住,無法動彈,只能單方面承受中年婦女的毆打,不到片刻,原本清秀的臉被抓的血肉模糊。
其他人見狀也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顧蘭衫拉著傻傻看著眼前這一幕的鹿扶風到一旁,免得傷涉無辜。
他們的慘叫聲響徹了這片天空,弄得落在樹上的烏鴉都不敢停駐,飛走了。
遠處傳來車輛的轟鳴聲,接著車輪擦過水泥路面,兩輛車停在院子前,車上下來兩組人,一身警服,一身白衣。
村民們聽到動靜,立馬停下動作,推到一邊。
肩上兩顆四角星花的刑警看到樹上綁著的兩人渾身是血,奄奄一息,顯然經歷過一場毆打。刑警什麼都沒說,走到中年警官面前:“小陳,你和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麼?”
顧蘭衫在旁邊聽著,時不時幫忙補充一句,刑警倒是沒有多問她的身份,當前一切以案件為重。
桃樹周圍很快拉起警戒線,兩位法醫戴上手套,把纏著鎖鏈的屍體移到擔架上,剛抬出來,下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纏著。
一直留意著的顧蘭衫也發現了不對勁,給法醫遞上中年警官剛用的小鋤頭,接著跑到懶漢家的雜物間,取了一把鋤頭,幫忙一起挖。
法醫給了她一套防護服。
換上防護服,顧蘭衫蹲在法醫對面,用小鋤頭挖開屍體旁邊的泥土。隨著深挖,顧蘭衫的心情越來越低沉,土裡的血腥、腐爛味實在太重了,口罩都擋不住。
這不單單是一具屍體能散發出的氣味。
在她挖腦袋旁邊的土時,旁邊多出一截手指。可是這具屍體的十指完好,顧蘭衫還掃了一眼屍體的雙手確定了一遍,記憶沒有出錯。
她連忙扒拉開手指邊的泥土,對法醫指了指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