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衫在屋內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她使勁聞著味道發散的起源地,扒開繞著牆堆積的一捆捆木柴。
在靠近牆角的一塊地面上,腳底像是踩到什麼凹凸不平的東西。
室內昏暗,她開啟別在腰間的手電筒,一道亮眼的光照在地面上。上面有許多抓痕,很長,帶著暗紅。
她轉動手電筒,照到一小截斷掉的指甲,顧蘭衫下意識往周圍看去,見沒有人注意到斷甲,總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收到口袋裡。
一同進來的鹿扶風看向她燈晃過的地方,似乎發現了什麼,拉了拉顧蘭衫的衣角。
“蘭衫,這好像是一道暗門。”
說著,鹿扶風在地上摸索了一遍,用發卡在地上戳了幾下,便起身,一道隱藏的門彈出、直立,大概一米長,半米寬,有點像北方的地窖,但這是南方啊!
看隱秘程度,如果不是有鹿扶風在,她很難立馬就發現這道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空氣中的氣味更加複雜、難聞,首當其沖的顧蘭衫再也忍受不住,一陣反胃,立馬推開擋在前面的人,往門口跑去,吐了一地的殘渣黃水。
她擦掉嘴角,回到屋內,中年警官不見了,接著便聽到隱藏的地洞裡傳來他的聲音:“找到了。”
顧蘭衫聽到後跳到洞裡,望著光的方向往前走。手電筒光照在牆上,越往裡走,牆上的抓痕更深,有的被血染到看不清原樣,看長度、深淺不像是一個人抓的。
她臉色變的沉重。
同中年警官彙合時,顧蘭衫看到終點的牆上多了一道打鐵鏈的孔,上面只剩下一個鐵環,她往旁邊尋去沒有找到剩餘的鎖鏈。
眼睛掃到一小塊泥土上,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多出一個尖角。她顧不得幹淨,把土裡的東西挖出來,是一塊還未完全腐爛的熟土豆。
看這個腐爛狀態,應該還不到半年,顧蘭衫小心地用紙巾包裹住土豆。
中年警官見她還不走,喊道:“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顧蘭衫沒有試探他的立場,在燈照過來的那刻,把紙巾連帶著裡面的東西放入褲兜裡。又拿出一張幹淨的紙巾,捂住口鼻。
出來後,中年警官晃了晃手裡裝在袋子裡的透明瓶子,裡面像是水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上面貼的字很清楚,寫著:殺滅菊脂
中年警官把懶漢的手摺在背後:“證據確鑿,就是你投的毒。”
“輕點,我手都要斷了。”懶漢“呀呀”叫喚,看向身邊臉色慌亂的婆娘:“舅爺,這個家可不止只有我一個人。”
老警官說道:“先放了他,我再審審。”
老警官看向一旁的婆娘,眼神警告:“你說說你是怎麼投毒的?”
婆娘覺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也聽明白這是讓自己認下所有罪責的意思,看向他身後的村民們,癱跪在地上:“這家裡都是男人做主,我一個女人能幹什麼。”
她這番話,得到好幾個婦女的支援:“是啊,我們女人還不是都聽你們男人的,你們讓我們幹什麼便幹什麼,哪裡敢違背。”
懶漢得到自由,揉著發紅的手腕,一巴掌扇向婆娘:“你能幹的多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那件事情不是你幹的。”
“你敢打我。”婆娘和他臭味相同,這些年即便生不出孩子,懶漢有發~洩的物件,也從未打過她。“這些事都是你幹的,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