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夏氣得抓住一頭秀發亂搓,可她忘了手上沾滿了潮濕的泥巴,都糊在頭發上了。
與他們相隔不到一米的顧蘭衫看到她絲毫還沒有發現,想看看她什麼時候能知曉。
顧夢夏見她總是用眼角偷看自己,難道是被自己不屈不折的精神迷住了,她露出一個‘還不把你迷死的眼神’。
“看什麼?”
“這眼神我好像只在某些死裝男身上看到過,太油膩了,換我媽生小白花。”
“你才strong呢。”顧夢夏看到有人這樣說自己,還給自己打上和顧蘭衫一樣的標簽,立即罵了回去。
“……。”顧蘭衫日常對她無語,見她頭上的泥巴快要幹了,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你頭發上沾了泥巴。”
顧夢夏除了和小孩子們撒歡時,在鏡頭面前她最是注重形象,掏出背帶兜裡的小鏡子,對準後面,隱約能看到一絲黃色的東西。
她一邊尖叫著跑回房間,清洗頭上的泥巴。
沒有她在,空氣都安靜許多。過了一會兒,車鳴聲打破了這一片的寧靜。
一雙修長的大腿跨出車門,烏拉剌鼻釘的紫鑽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剛抬眸的顧蘭衫忍不住用手背擋住雙眼。
她揉著發酸的眼睛,眼角瞟到一雙熟悉的鞋子,鞋面上是一隻殘翅的鳳凰,這雙鞋還是她為了感謝烏拉剌介紹她工作,送給他的禮物。
她對鞋子這塊並不瞭解,想著買一雙限量版的鞋子給他,挑中了別具一格的運動鞋。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這雙鞋子是高仿的。
烏拉剌卻經常穿著這雙鞋子出現在她面前,就像今天一樣。
“你不是說晚上才到嗎?”
“我熬了一個通宵抓緊時間改了最近的一班飛機飛過來,又開了半天的車才到。”烏拉剌摸著腹部,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像是隻垂著飛機耳的小土狗。
“我餓了。”
顧蘭衫看了眼時間,都十點半了,雖然早了點,但有好友來,多做幾個菜的功夫時間就過去了。
顧蘭衫喊道:“先做到這,我們回家吃飯吧。”
林玲湊上前:“蘭衫,你答應教我做的菜。”
顧蘭衫聽懂了她的意思:“你現在去摘,我等下教你。”
林玲一蹦一跳的,哪還有影視裡‘大地之母’的溫柔樣子,顧蘭衫拉住她的胳膊:“你喊幾個人,有的地方偏不安全。”
林玲之前剛演完一個女警,她是沉浸派的,每次演戲都當做是那個角色,下意識行了一個軍禮:“是的,長官。”
“去吧。”顧蘭衫看她跳脫的樣子,眼神和藹的像是長輩看自己的晚輩。
鹿扶風收到工作人員回家吃飯的通知,停下插秧機,從直播間問到顧蘭衫所在的地方,根據網友的指使,連忙跑上前。
顧蘭衫的身邊多了一個礙眼的男人,鹿扶風的手攬上她的腰往懷中帶。
網友們早就知道了,看樂子一樣看到他臉色發綠,頭上像是戴了一頂脫不掉的綠帽子,調侃道:“哦哦哦,抓姦了,畢竟美人是後來者,姦夫竟然是自己。”
烏拉剌大方地和網友們打招呼:“是的,我是唯一的正夫,他是姦夫。”
直播間被哈哈哈……刷屏。
鹿扶風可不會承認自己是後來者:“你有名分嗎?我可是……官方認證的顧蘭衫的親親老公。”
果然,兩個男人再加一個女人就是一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