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面前送的,和私下送的能一樣嗎?
“鹿哥,我也要項鏈。”顧夢夏撅起紅唇,想要碰鹿扶風的衣袖,卻收到他警告的眼神,手摸上腕間的黑珍珠手鏈,黑色圓潤的珍珠襯得她面板更加白皙。
黑瘦比不過白瘦:“夏夏好白啊,看起來比顧蘭衫白了好幾個度。”
直播間有些網友就愛看兩女共爭一男的場面,慫恿道:“夏夏你不知道,昨天顧蘭衫待在美人的房間一下午,她一出門脖子上就多了一串項鏈,兩人獨處一室還不知道幹了什麼呢?”
網友們熱烈地討論起來,樓越來越歪,出現的彈幕都是些口口遮蔽詞。
顧夢夏看到螢幕上跳過的話,緊緊抿嘴,質問道:“你們……你昨天在房間裡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因為不敢對上鹿扶風冰冷的眼神,她把怒火都對準了顧蘭衫。
顧蘭衫平日對女孩子都比較寬容,但她這次說的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而且她也沒有說這話的立場。
對著在直播間裡煽風點火的網友,她的臉色冷下來:“談正事。”
顧夢夏立馬反問:“什麼事?”
“你問他。”顧蘭衫把問題丟給鹿扶風,抬腿往屋外走。
顧夢夏可不敢問鹿扶風,慫著一張白臉,轉身走向樓梯。
早上剛下過一陣小雨,泥巴路上留下一排排交錯的腳印,顧蘭衫無聊地把自己的腳步印在上面。
迎面走來兩位村民,其中一名中年大媽抱怨道:“這路什麼時候能修一修啊,每到雨天渾身都一腳的泥,髒死了。”
旁邊挎著竹籃的大嬸避開腳下的水坑:“算了,都忍了幾十年了,再忍忍吧。”
中年大媽一腳踩進小水坑裡:“就你脾氣好,我可忍不了,我等下就和村長說道說道。村裡都說修路好幾年了,就沒看行動過,我孃家都修水泥路三年了,現在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紅火。附近村就我們村還是條爛路,嫁到這裡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是啊!附近路都修的差不多了,也應該到我們了。”大嬸懷著希望,見到對面的顧蘭衫,笑著把手裡的竹籃塞到她手裡。
“小顧你又去看秧苗了,每天都去也不嫌累,比我們都勤快,真是個好孩子。這是我剛剛挖的蓮藕,你拿回家當個菜炒了。”
長輩的熱情總是不容拒絕,顧蘭衫在歸還竹籃時,拿了一碗自己做的炸藕盒放在籃子裡,當回禮。
又過了幾天,村委會的喇叭響起,傳來村長的聲音:“為了響應《農村公路擴投資……方案》,我們村將於下個月修建水泥路,費用我們和政府四六開,具體情況請各家派個代表來村委會商議。”
一般情況下是五五開,因為桃源村是附近有名的窮村,政府讓了一步。
等顧蘭衫一行人來到村委會,村民們已經爭論起來,為自家承擔的金額太多同村長掰扯起來。
“村長,我家就我和一個上小學的娃娃,其他人都打工去了,怎麼能按五口算呢?”
分田的時候,各家恨不得把剛出生的小娃娃都算上,到了要出錢的時候,在外務工的成年人就不算人了。
村長腦袋嗡嗡作響,點燃自制的煙絲,抽了一口,吐出一個渾濁的煙圈。
“上頭說了,按戶口上的成年人口算,修路也是為了大家方便,何況最近剛大賺一筆,我讓會計算了,等蓮子幹的錢下來,刨除修路費,各家還能再領到一些錢,夠活半年多了。”
一個懶漢看到進門的節目組人員,尤其是看到領頭的顧蘭衫時,汙濁的眼睛發亮,打起她的主意。
“這不是大方的小顧嗎?聽說你上節目的酬勞不菲,要不你把大家夥的修路費都包了,省的大家為難。”
懶漢挖著鼻孔,一塊結痂的鼻屎彈向她的面門,這人純屬是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