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薛梓煜面色如常,以手掩唇,不自然的輕咳,視線冷冷掃視一圈,最終落在前方的某個點。
白依依嘴角淺笑,淡淡的眸光輕瞥,唇形微動:“如此重大的決定,我怎麼就不能來?”
薛梓煜胸口積聚著熊熊怒火,所有的怒氣積壓在胸腔,理智讓他強制壓制下去,如刀刻般的俊顏稜角分明,額際隱隱有著青筋顯現,握著鋼筆的左手指節泛白。
他深邃的眸光染上狠戾,殘佞的氣息瞬間散發:“繼續。”
會議因白依依的到來而停頓,這會薛梓煜的這聲繼續,讓人臉上都有著遲疑,因拿捏不準她的態度,而變得小心翼翼。
一旁齊睿凡看著這對夫妻兩的互動,滿是無奈,懶散的氣質雍容,他趁著薛梓煜不注意,用手戳戳身旁的白依依,大掌在桌面移動。
白依依一時沒反應過來,錯愕的看著他,轉而看著他眼神投射的目光,低眉,會心一笑,同樣伸出自己的手掌,兩人指尖交匯,轉而再次移回,只是這回,她的手中多了一張薄薄的小紙條。
嫂子,能不能馴服這頭暴龍,就看你的了!
白依依憋著笑,紅唇輕抿,貝齒似有若無的輕咬著自己的下唇,轉頭看向他,眸中閃著狡黠的光芒,若有若無。
“咳咳!”薛梓煜俊美的面容透著冷傲,眸光冷冽,似凝了千年寒冰,面無表情的正視著前方,只是餘光瞄向一旁的白依依,如一道火注入,懾人。
白依依心神一斂,冷若冰霜的小臉透著冷漠,銳利的黑眸靜靜注視著那個正在極力說著什麼的高管,眸光化為一道戾氣,以最冰冷的狀態,凍結全場。
“我反對!”婉轉低柔的聲音,那陡然的呵斥,讓潛藏在空中的不安瞬間擴大到極致,白依依水眸微眯,冷豔的氣場讓在場的主管不由都被她的冷然震懾。
薛梓煜聽著她的呵斥,眼眸一閃而逝的失望,薄唇緊抿,未置一詞,僵硬的背部,預示著他的極力剋制。
“白特助,你作為小小助理,有什麼資格反對。”有人看見薛梓煜面色冷冽,似乎對白依依的出聲有著不滿,便大膽猜測是否連薛梓煜都不在寵著眼前這個女人,攀龍附鳳的心態讓他不由放膽一搏。
薛梓煜無暇的五官緊湊的糾結在一起,面含不悅,黑眸一凜,陰鷙的眸光直射那個自以為是的人。
會議室內的空氣彷彿在瞬間凝固,低迷的氣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在座的個個都面色不佳,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誰也不敢妄加猜測。
白依依感受著身旁的人極致壓抑的怒火,嘴角輕挑,或許別人懼怕他那勃然的滔天怒火,可她白依依並無畏懼。
她紅唇緩緩勾起,清冷的眸光似有若無的劃過全場,聲音婉轉,柔和的女聲沒有太多的殺傷力,卻字字珠璣:“天遠的實力有多大,它所涉及的領域有多廣,各行各業,有多少是屬於天遠旗下的?”
她微做停頓,眸光冷然,淡漠的小臉緊緊繃著,一臉肅然:“我想各位高管心如明鏡,不妨換個角度思考下,如此之廣的範疇,天遠究竟再外又樹敵多少?”
“這……”底下私語聲不絕響起,白依依接下去的話不得不再次停住,她慵懶的靠著椅背,正好丁寧端著沏好的茶進來,她輕啜一口,冷靜的看著下面,有人依舊堅持己見,而有人則露出一臉的豁然。
“將藍天出手,就意味著給對方製造了機會,這是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白依依的聲音不覺高了幾個分貝,小臉揚著怒意,“這次的競標,天遠不會出席,也不可能出席,我以我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代表藍天反對此次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