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那是強者之間的較量。
“苦肉計,哼,還真捨得下手。”薛子墨睨了他一眼,冷冷哼出聲,嘴角不屑的勾起。
薛子昂同樣回以冷笑,薄唇上揚,聲音也更是冷冽如寒風:“呵,你有見過誰,把自己的命玩在手中的?”
薛子墨自是知道這樣的襲擊,不會是無緣無故的,那句話,也不過是故意損他的,這會,倒正了正神色:“以後少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她會擔心。”
談及她,薛子昂嘴角上揚的弧度也不見了,他的神色冷凝,只是像是保證一般的承諾著:“不會再有下次。”
“這話,你還是留給她聽比較好,沒有哪個女人,每次都能夠如此堅強的。”
“我知道。”他訕訕的回答。
“你不知道!”他怒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她差點,就崩潰了。”
薛子墨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都覺著自己的心也跟著痛了,看了他一眼:“當時,她的手冰涼冰涼,連簽字都顫抖著,她告訴我,她害怕,她怕你會像她爸爸一樣。”
他平靜的訴說著,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宛若挖在薛子昂的心尖一般,疼痛難忍。
“所以,她對你的感情,永遠都不需質疑,倒是你,若再如此傷她,我不會袖手旁觀。”薛子墨冷冷的警告,緊抿著薄唇,這樣的神態,倒是有幾分和他相像。
“我的女人,我自是會疼在心尖,捧在手心。”薛子昂冷哼,臉上是一貫桀驁的狂傲。
“那就好。”既然要說的都說了,薛子墨也沒有再帶下去的必要,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內,挺拔的身影朝著門口移動。
當秦雨薇再次提著保溫瓶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金偉連帶著皇曜斯的人都已經不在,只是病房門口,依舊派人把守著,見是她,忙讓行。
她進去的時候,薛子昂正閉目養神,到底是個大手術,哪怕是他這般身體強健的人,經此一會,也憔悴多了。
她輕手輕腳的將保溫瓶放在床頭櫃上,之後自己又坐在床沿,細細的看著熟睡的他,如此近的距離,都能感受到他淺淺的呼吸。
她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手覆上他的容顏,這樣的男人,哪怕是睡著了,依舊那麼的好看,都說女人有天生麗質的,可在秦雨薇看來,像薛子昂這樣的男人,長著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那與生俱來的尊貴高雅,俊毅冷傲的容顏,比女人更天生麗質。
不覺,她盡是有些貪戀手上的觸感,輕柔的撫觸著,一寸寸,沿著他飽滿的額際,威武的劍眉,高挺的鼻樑,最後不覺停留在那性感的薄唇之上,這會雖是蒼白的失了血色,可卻不乏邪佞的韻味。
她都能想象的到,當那絕美的唇畔微微勾起時,是怎樣的極致妖魅,一勾一凜,盡顯威儀。
驀然,秦雨薇發現指尖傳來溼溼的暖意,低眸一看,竟是他將自己的小指含在嘴邊,宛若嬰兒舔舐棒棒糖一般,吃的津津有味,一雙黑眸,正噙著笑,好整以暇的睨著她。
她小臉蹭的一紅,只覺著臉頰火辣辣的滾燙,眉目嬌羞,怒嗔了他一眼,著急著想從他嘴中將自己的手指抽離,卻不想,他像是早就覺察了一般,抬手竟是拽過自己的手腕,一個用力拉扯。
秦雨薇不時不察,竟就這麼直直的朝著他胸前倒去,當真是對著他投懷送抱了。
一個躺著,一個趴著,他的大掌霸道的攬上她的腰際,禁錮著,以防她逃離,她上半身幾乎都撲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胸前,掙扎著,可雙手才觸及他胸口時,便頓然想起他胸前的傷口,怕再次開裂,反倒顯了被動,不敢再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