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撩撥它,讓它熊燃。
“為什麼?”碩涵追問。
朗潯不用回答,他只需要看著對方。
直到碩涵嘆了一口氣,彈了彈煙灰,有些無奈地說——“你不該這樣對我。”
朗潯或許可以握住碩涵的手,或許可以跪下抱住他的膝蓋,或許可以再用別的柔軟的話讓感情變得越來越焦灼。
但墨淳說不用,你用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用債奴最不該,但又最赤裸的方式。
朗潯站起來,跨坐到了碩涵的身上,而後親吻了他。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碩涵摟住了他。
他擦過朗潯的汗水,再讓朗潯抱住他的腰。
朗潯細細的鼻樑上的濕潤被他親吻過,而他有剎那的錯覺,認為朗潯不是他的債奴,而是他的愛人。所以他忽略了該用質問與審視的態度對待債奴,反而問出了一句令他自己費解的話——“疼不疼。”
朗潯仍然閉著眼,說不疼。而那精疲力竭的感覺讓他歇息了好一會,才逐漸地找回了理智。那會碩涵也摸到了床邊的煙盒,燃燒的香煙氣味使得快感隨煙味稀釋。
“隊長,我不是在用這個方式說服你,”朗潯搶在碩涵提問之前自辨,他知道債奴販子多疑,那不妨在被懷疑以前就剖開他的思慮——“我不能切身處地理解質疑執政官,對您來說代表著什麼,但……請你相信我從來不想傷害您。”
單憑這場諂媚,或許不會改變碩涵的想法。但是展濁的堅持,良雋的檢舉,硼砂的譏笑,卓聰的執著,甚至於沃水特使的懷疑,再多了朗潯願意折返回來的勸說——所有的事情集合在他本身就有的質疑裡,他的想法不可能再那麼堅定了。
“我會見見那個沃水的特使。”碩涵說,“但不代表我會滿足展濁的要求。”
但這就夠了。
只是朗潯本以為他的職能到這足矣,剩下的不過是他和碩涵之間的情感。但是他錯了,因為當碩涵意識到朗潯的所為並非出於對他的感情,而是為了促進整個謀劃的推進時,他對朗潯不再是憐憫,而是恨。
但就像墨淳所說,他想要的就是個動搖和改變碩涵想法的機會,至於朗潯會被碩涵怎麼樣,他不在乎。
墨淳做到了,當他在碩涵的辦公室裡見到對方時,從朗潯位於身側的表情以及碩涵平和的態度他就知道,出溝勢在必行。
因為他給出了一個碩涵沒法說不的計策——“若是你不相信卓聰的殺手跟著你,那我不妨讓我的人假扮為實驗體,你配合追蹤,看看是否有人搶在你之前,對實驗體下手。”
沒錯,假扮為實驗體的人就是滾刀舒。
滾刀舒可太喜歡這樣單槍匹馬的活動了,特別是還讓他假扮為別人的身份,那等於是讓他放開手來幹。
他甚至在出門前還去硼砂住的地方搜刮了一輪,找出硼砂用來偽裝身份的衣服,硼砂身材和他差不多,穿起來竟挺合適,就是一股灰塵味,看得出壓箱底很久了。
“你不要輕敵了。”出門前墨淳還是叮囑對方,“卓聰的人全是黑衛士,我不知道他會派出多少。”
“行了,”滾刀舒翻箱倒櫃,給他找出了把槍和彈夾別著,他向來對武器不挑,能用刀最好,不能用刀,子彈也是不錯的選擇,“你就等著碩涵放展濁和硼砂出來吧。”
說著滾刀按捺不住,快快樂樂地鑽進黑夜裡。<101n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