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氛比朗潯在的時候還尷尬,畢竟剛剛那一出你要說是滾刀舒醋意上來了出手也不為過,雖然他從來就不會承認自己對墨淳有想法。
呵,他怎麼可能有想法,他滾刀舒萬花叢裡過,片葉不沾身。
但看著墨淳絲毫沒有驚魂未定,反而過分冷靜,還是讓阿舒有些不爽,他說哥,怎麼看您要被柵欄侵犯了,還挺享受啊。
墨淳一聽就知道自己忽略了道謝,他說沒有,你能來我是沒料到,而柵欄——“我沒那麼昂貴,他想幹啥就幹啥了。”
這是阿舒不想聽的話,所以立刻反譏——“也是,反正一個蠻人都能爬你床,你看著是有些寂寞。”
墨淳說怎麼每個我認識的男人你都覺著和我有一腿。
“沒有嗎?”阿舒問。
墨淳不和他計較,也懶得回答,於是換了個話題,“那我是留宿你這呢,還是我找個地方等債奴訊息。”
問這廢話,“和我裝什麼,您這會還玩授受不親了。”
行,我說啥全是錯,那我不說了,聽你安排。
墨淳不是什麼授受不親,甚至他直接表達過自己對阿舒的意思。是阿舒一直不接受,之前是說自個不愛男人,之後又說你去你沃水我滾我黑渣不是一路人,再之後幹脆整天就說您墨淳給人玩髒了我不要。
不愛男人,墨淳怎麼會信。
墨淳才是沒怎麼碰過男人,說出來可能別人不信,但他只被滾刀舒一個男人親熱過。
是,墨淳很久以前和滾刀舒有過往昔。那會滾刀舒還是訓練官,墨淳也不知道給這字不識得幾個的粗人吸引了啥。那會幾個執政官和訓練官喝酒,墨淳喝多了就出去透氣,滾刀舒喝得比他還多,出來就碰著了墨淳。
那會墨淳也單純,還和他客氣了幾句。結果客氣著客氣著,滾刀舒就把他推到角落。他說哥,你勾引我啊。
墨淳哪裡知道怎麼叫勾引男人,他就是像個執政官那樣打著官腔問你訓練物資夠不夠,你們日常苦不苦,非得要說勾引,可能就是他火機給秘書拿走了,問對方借了個。
何況是你把我推這陰暗角落,怎麼就變我勾引你了。
但道理是這樣,墨淳卻非常緊張。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當對方身上帶著酒氣的味道逼近時,他竟覺著些灼痛。
或許是看出墨淳的迴避和閃躲,滾刀舒便確定了墨淳看上了他。沒看上他的人他都不客氣,何況這執政官對他不抵觸。
既然沒給他耳光,那就是勾引他了。
那段日子,他們經常往來。
幾乎每次見面,只要對方要求,他就會答應。他們沒有過多的交談,他能從阿舒的眼裡看出慾望,那他就滿足對方。
他從沒問過阿舒喜不喜歡他,他只知道阿舒從勾搭一個執政官裡得到滿足。而至於勾搭的是他還是別的執政官,他沒有答案。
直到管理員的事,讓他們分道揚鑣。
有時候墨淳問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因為他沒法讓沃水接受一個罪犯,他對沃水有了解,他可以付出一些代價,做出一些努力,哪怕不容易,但仍能帶走阿舒。
可他沒有這麼做。
在綁架管理員之前,他問過阿舒對他的感受。
阿舒說,我不是幹了你了,你想要什麼感受。
墨淳想聽的不是這個,阿舒當然清楚,可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