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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怎麼可能沒有區別。
而自從碩涵侵犯過朗潯之後,雖然彼此幾乎沒有交流,但朗潯也能感覺到,不要說赦免了,他可能隨時會被碩涵找個理由趕走。
但碩涵沒有,他只是不理會朗潯。好似那一天的侵犯只是懲戒,甚至算不上傷害。
以至於向硼砂彙報的良雋都覺著奇怪,他說朗潯居然忍得下來到這會也沒跑,是碩涵下手太輕了,還是朗潯比我們以為的牛逼啊。
事實上朗潯不牛逼,他變得非常畏懼碩涵。哪怕是被碩涵多看一眼,他的後背都會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不僅害怕對方的目光,還害怕碩涵身上的酒味。
有好幾次碩涵喝了酒回來,燈也不開,就坐在客廳裡吸煙。
偶爾見著他的靴子汙漬斑斑,朗潯想撿去清洗,也被碩涵呼呼喝喝地趕走。甚至換手臂包紮的紗布也不再讓朗潯幫忙,只要朗潯一靠近,他便是一句冷冰冰的——“滾。”
前一天也是,碩涵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沒意識到浴室有人,醉醺醺地直接闖了進去,朗潯本能地想擋住身體,碩涵愣了一下,不僅沒有退出去,反而摁住朗潯的肩膀把他摁在牆面,掐著他的下巴打量。
朗潯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只能由著他掐著自己,默默地等著他下一步舉動。
但碩涵放開了他,只是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婊子。”
所以朗潯只能隱約猜到碩涵一直在調查著軍火的情況,有時候調查沒有進展,就會喝多些,有時候有了線索,就會少喝些。
直到有天他沒有喝醉,甚至還沒有入夜就回來了,他的調查才基本有了眉目。
朗潯沒有準備,他甚至都沒從臥室出來。聽到門鎖響動還以為是錯覺,出來卻見著碩涵沒脫制服,卻已經拉過了煙灰缸坐著等他。
“隊長。”朗潯問候。
朗潯比較剛來的那會,已經學得很乖了。他不想捱打,所以不要當自己一回事。
你越把自己當回事,越給人征服的快感。反抗是這樣,眼淚是這樣,求饒是這樣,所以他努力不做。
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等候碩涵的指示。
碩涵說——“我要去一趟渣市,你陪我一起去。”
這段日子碩涵是對苦溝和渣市的勾結進行了調查,但或許是人脈太少,所有的線索都只到達硼砂那裡。他沒有找到苦溝的軍火庫,也不相信硼砂的貨單會和渣市賣出的數額匹配。然而再想追究,卻一籌莫展。
他本想等到展濁回來時立刻封鎖苦溝,抓住使用火器的肥料隊審問,他相信自己的手段,再怎麼樣都能問出些資訊。但奇怪的是肥料隊卻遲遲不回來,也不知道是否自己的調查驚動了他們。
然而購買武器的事沒查到,卻查到傷他的那個人和實驗體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