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幹脆把班換到了後半夜，主要接出殯扛棺的活，幹到五六點就能收工，這個時候還更涼快些。
沒想到換班後，他格外受一些有錢人家喜歡，很多人買了最高規格的出殯服務，專門點他站在前面撐臉。
送葬時一般會有兩名禮儀小姐在最前方，南芝就這樣頂去了其中一位，而另一位則是和他搭檔的慕百。
今天南芝來得早，換上工作要穿的西裝後，發現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時間。
“南芝！”慕百也換了衣服和另外兩個同事坐在一起，遠遠的招呼他：“快來快來，我們打牌呢，一起啊。”
南芝走過來，在四方桌的空位乖乖坐著：“我不會打牌。”
“沒事，那就聊聊天唄。”另一個女同事感慨：“誒同樣的衣服，怎麼我們穿著像賣保險的，南芝穿著就像個模特，難怪那麼多人讓他站前面。”
慕百哈哈大笑：“就是！”
“。”南芝一點兒也不理解她們說的話，鬱悶的撐著臉。
這套衣服太劣質了，布料粗糙，磨得他面板發癢、全身不自在。
可惜他提出穿自己的西裝時，主管以員工要統一服裝為由拒絕了他。
“打牌打牌，鬥地主。”
同事重新洗牌，發到南芝面前時他才回過神：“我不會鬥地主。”
同事：“沒事，玩著玩著就會了。”
南芝依然搖頭，主要是身上不舒服，他只想趕緊幹活然後脫下這套西裝，沒有玩的心情。
慕百看他是真不想玩，解圍道：“鬥地主三個人就夠了，他先看著學學，等有人輸了再換吧。”
真打起來後，輸的人不服氣，滿心只想下把贏回來，哪裡還會提要輪換呢。
南芝得以安穩地坐在旁邊，一邊嗑了一捧瓜子，一邊看她怎麼出牌。
恰好慕百被上家難住，猶豫著要不要出，南芝不假思索道：“出這張。”
“行，”慕百想著鼓勵他的興趣，把牌打了出去：“信你一回。”
結果一張牌出去，剩下的牌全順了。
慕百驚訝地打出最後一張牌：“可以啊你，還說不會呢？”
南芝把剝好的一捧瓜子仁全塞進嘴裡，毫不謙虛道：“我記性好嘛。”
桌上兩人看著他們的互動，對視一眼，默契的露出笑容。
“南芝，你多大來著，看這起來真顯小。”
南芝報了他的身份證年齡：“我二十一。”
“什麼？”慕百驚了：“你這麼小，我還以為你是長得顯小呢。”
南芝眨眨眼睛，心想他確實是長得顯小。
算上沉睡的幾百年，他已經九百二十一歲了，多虧吸血鬼青春永駐，不然他現在肯定是皺巴巴的老頭子一個。
不對，他應該早都成灰了。
另一個同事幹咳一聲，裝作不經意地問：“那你有物件了嗎？長這麼帥，肯定不缺人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