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控制住想殺人的心後，餘江又晃著椅子湊過去問：
“李淩那個生日派對，你去不去？”
沈亦思考了一下：“你去嗎？”
“你去我就去。”
“行，那我和李淩說一下，問問地點。”
幼稚如小學生。
餘江說著開啟了綠泡泡，給李淩發了一條訊息：
餘弦定理：你那個生日，我和沈亦都過去。
餘弦定理：給個時間地點人物。
風中淩亂：……
風中淩亂：時間：週末晚上六點到一點，不能熬提前說一聲。
風中淩亂：地點：朝陽路東5號那個竹影燒烤店。
風中淩亂：人物：毛沖，吳弘，還有幾個女生，陳欣，楊靜。
風中淩亂：再給你加個事件吧：前半場在燒烤店吃飯，後半場去k歌桌遊。
風中淩亂：夠詳細了吧？語文年級第一，要不要給你再列個提綱你寫篇作文得了？
餘弦定理：……
餘弦定理：婉拒了哈。
餘江把聊天記錄多選轉發給了沈亦。
餘弦定理：【風中淩亂和餘弦定理的聊天記錄】
餘弦定理：喏，自己看。
懷民亦未寢：收到。
過了一會兒。
懷民亦未寢：語文年級第一。
餘弦定理：滾。
餘江收起手機，轉頭看向旁邊的人，看到他同桌嘴角小小地揚了一下。
下課後，李淩很興奮地沖了過來，坐在餘江的桌子上：
“我靠，你倆真來啊！我以為你們都是那種很聽話的好學生。”
餘江和沈亦用一種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但凡想一想我倆自開學以來被罰的次數，你就不會有這想法了。”
李淩：……
李淩撓了撓頭：“好像確實是這個理兒。”
是個鬼。
餘江面無表情地目送著李淩興高采烈地跑去霍霍別的同學。
上一節課的老師暫且還沒有留什麼作業，課間十分鐘到現在竟然也覺得有些漫長。
餘江撐著腦袋望向窗外，窗邊那幾盆邢莊帶過來的綠蘿長勢極好，都快要伸展到沈亦的課桌上了。
冬日的陽光沒有那麼熾熱，打在書桌上，伸手過去探，也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綠蘿居然沒有被學校這種地方吸幹陽氣。
餘江心想。
下面的操場上有初中部的學生在上體育課，籃球碰撞地面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挺有節奏感。
“餘江？”沈亦第n次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