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黃沙,雖然無風,但陰冷的氣息讓人感覺格外的寒冷,也不知是不是此地不分晝夜,從始至終這天色一成不變,灰濛濛,讓人感覺格外的壓抑。
雲松與白宇一行人就這樣行走在這片死一般寂靜的黃沙之中,由於無法感知時間的變化,雲松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據他的估計至少已過去三日有餘,期間,柳青青也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
“師弟,我們這是要去哪?”或許是與雲松相處久了,前前後後又經歷了諸多事,稱呼起雲松倒也不像以前那般生分。
“想必師姐也清晰的感知到此地與外界有著極大的差異,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此地應是被某位大能設下了陣法禁制……”
不多時,雲松就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大概的講述了一遍,不過,仍有許多事卻並未選擇告訴柳青青,甚至是羅秋他都不曾告訴。還有的就是對柳青青遇上三位無恥之徒的事也是隻字不提,畢竟,清譽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本身就是一件無比重要的事。
雲松沒說,柳青青也沒問,不過後來雲松才得知其實柳青青曾找羅秋印證過,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路奔波,雖然雲松知道在白宇的身上定然有著什麼手段一直在指引著他的方向,可從始至終卻從未見過他施展,雲松對此倒是頗為好奇。
不過,他倒也看出些名堂,白宇的手段並非高明,甚至可稱得上愚笨,也不知這白宇的先輩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能想到如此拙劣的破解之道!
所謂:坎為水,離為火,乾,兌屬金,坤,艮屬土,震,巽屬木,五行顛倒,是謂陰陽。
甲、乙木克戊、己土,丙、丁火克庚、辛金,戊、己土克壬、癸水,庚、辛金克甲、乙木,子午相沖,申寅相刑,酉戊相害,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可火又克金、水又克火、土又克水、木又克土、金又克木、如此往復,是為源源相繼。
雖是大道,卻也是小道,相生相繼,可陰陽倒轉,必會出現薄弱之處,如此,破解之道正在於此,是謂生門,然而,有的時候生門亦是死門。
“我們到了”,忽然,走在最前方的白宇忽然停了下來開口道。
看著這仍是一成不變的黃沙,所有人都流露出了疑惑,似乎此地與別處並無什麼不同?然而,也就在眾人疑惑間,卻見白宇緩緩抬起右手,而在他掌心處有著一顆暗紅的珠子,珠子不大,只有指拇般小,樣子看似很普通,不過,雲松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它。
“冥衣血珠?”
冥衣血珠煉製過程極其歹毒,乃是人之精髓、精血、精魂三樣自體內強行抽出,這一過程簡直是一種非人的煎熬,而被抽取之人也就相當於形神俱滅,徹底抹殺,連投胎轉世都不可能,簡直是有違天道。而將抽取出來的精髓、精血、精魂經過秘法煉製就會形成冥衣血珠。
煉製出來的冥衣血珠一共有兩枚,在一定的距離之內會存在相互感應,且,冥衣血珠之內也會封存這人生前的記憶,如此,白宇憑此找到生門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而在雲松的記憶之中,煉製冥衣血珠必須使用直系之人的精髓、精血、以及精魂,也只有直系之人才會對此有所感應,可如此殘忍的煉祭手段有人幾人甘願為此犧牲?由此可知,這白宇的先輩即便不是用了強硬手段,卻也定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如此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當真是狠辣。
如今,其中一枚已在白宇的身上,那麼另一枚自然應該就在這附近了,雲松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而此刻白宇已將自己的一滴血液滴在了冥衣血珠上面,可緊接著就被珠子給吸收了,頓時間,冥衣血珠便紅光大放,似受到感應了一般緩緩飛向半空,而珠子略作停頓後便飛快地往前飛去。
“走,跟上它”,白宇開口道,隨後率先動身去追珠子,其餘眾人見此也都一一緊跟了上去。
雲松站在原地看著前方沒有說話,似乎陷入到了沉思。
“怎麼了?”見雲松不動身,柳青青就上前問道。
這一路過來,雖說他們也遇上不少兇險,可雲松總感覺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心中總感覺哪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沒事,也許是我太過緊張了吧!對了,等下我們過去儘量小心些,我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雲鬆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