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瞬間讓鄒牧的動作停下來。
紀寒時臉色陰沉。
漆黑的雙眸,像粹了寒冰似的,冷冷的盯著黑蛇。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一點。”
黑蛇鬆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向鄒牧。
鄒牧接收到紀寒時的示意,鬆開他。
衣領被拽住的窒息感覺就那麼突然鬆開,新鮮的空氣從喉嚨裡吸進去,他只覺這會兒才真正活過來了,也不敢耽擱,連忙道:“五年前,我當時剛從隔壁市做完一單生意回來,準備帶著兄弟們去喝酒,結果一個女人找到了我,她讓我幫她做掉一家人,如果事情成功了,她會給我五百萬。”
“兄弟們出生入死,也不過是賺點小錢,哪裡見過五百萬這麼多,所以我就答應了,就如你們所見,當時我綁了江家父母,還有江凝,把他們關到郊外的小木屋裡,放了把火把他們燒死了。”
“我接收到那個女人的示意,在他們臨死前,還故意說這是紀先生讓我這麼做的,所以,江凝應該也一直以為,是你派我們去殺了他的。”
這話一出,紀寒時頓時狠狠一震。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鄒牧也震了下,簡直就不敢相信。
他只知道,當初前太太的死是黑蛇做的,卻不知道,黑蛇還把這一切都栽贓到了他們家總裁頭上。
這不是明顯讓他家總裁背鍋了嗎?
好端端的,被人打上一個殺人犯的標籤,誰不生氣?
紀寒時的眼眸徹底陰沉下來。
他冷聲問:“誰讓你這麼做的?”
黑蛇顫了一下。
他知道,只要他說出這個幕後主使的名字,那他就徹底沒有利用價值了。
到時候,紀寒時想讓他生他就生,紀寒時想讓他死他就死。
所以,他不能這樣。
不能將自己命徹底交到別人手上,自己則坐以待斃。
於是他沉聲道:“我可以把這個人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等我說了,你就放我走,以後也不許再追究我這件事。”
紀寒時冷笑。
這人的算盤倒是打得好。
只可惜,要失算了。
他冷冷的喊了一聲,“帶進來吧。”
沒過多久,門被開啟,先前一直守在外面那兩個保鏢押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黑蛇狠狠一震。
只見那些都是之前跟著他混的兄弟。
他們的身上和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很顯然,在被帶過來之前,都已經被教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