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全場寂靜。
鴉雀無聲。
甚至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說話。
唯有剛才叫得最大聲的那個人，還有些不服氣，見所有人都不開口，她氣憤的道：“紀總，就算你要開除我，我也認了，剛才我們不過是在茶水間說了姜寧幾句，她就要扣我們所有人的工資。”
“我承認，我們在背後說她的壞話是我們不對，可扣工資也太狠了吧？以前江總監在的時候，就從來沒這樣做過，她現在剛上任，就扣我們的工資，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做事？是不是不管我們做了什麼，只要有一丁點不對就會被罰，那我們還上什麼班啊？這班還能有人上得下去嗎？”
“對，本來就是這樣。”
“她真的很過分，我們是實在忍不下去，才來找她吵的。”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天晟的老員工了，就算犯了錯，也不會被扣工資吧，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難道天晟現在壯大了，就一點也不講情面了嗎？”
“就是，我們可是從公司一創辦就進來的，再怎麼也不能這麼對我們啊。”
“她這分明就是在趕人，覺得不需要我們了，想用這種辦法趕我們走！”
“對！”
那個女生一開口，頓時也給別其餘人勇氣。
大家都紛紛站出來指責姜寧。
紀寒時目光微寒。
江凝見狀，便主動站出來道：“你們覺得，我扣了你們的工資不服對不對？”
其中一人大聲道：“對，我們不服。”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就是不服。”
江凝冷笑，轉身從桌上抽出一疊設計圖擺在她們面前。
“你們可以看看這個，既然你們要講情面，那我就來跟你們講講情面。”
她說著，將那疊設計圖一一展開。
“這是你們近半年來交給公司的設計稿，沒有一副是可以過關的，做設計行業拼的就是創意，一個星期一個月，沒有滿意的稿子，我可以原諒，可是半年來都沒有任何一副能過的稿子，且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她說著，又抽出其中一副，展開在大家面前。
“這一副，就是王鳳的作品吧？”
被指名道姓叫出來的王鳳，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還有一抹窘迫的憤然。
“是、是又怎麼樣？”
江凝看著她，微微一笑。
“我記得你的簡歷是填的是國家設計學院的高材生，可你的作品，卻和一個三流學院出來的應屆畢業生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人家有靈性，你覺得，作為一個在公司混了五六年的老員工，這是應該的嗎？”
王鳳：“……”
她被噎了下，緊接著不滿的道：“你說不如就不如？好壞還不是由你說，我是沒有過關的稿子，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差吧？你這樣故意貶低人，是想pua我嗎？”
“是啊，王鳳好歹也進公司五六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
“以前江總監在的時候，就從來不會這樣貶低員工，果然沒有素質的人就是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