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時指了指最裡邊的一間房。
“那間。”
江凝點了點頭。
那是一間客房，別墅裡除了主臥之外，那間房最大視野最好。
紀寒時倒是沒想苛待她。
心裡想著，江凝便邁步往那間房走去。
房間裡空蕩蕩的，很顯然，他們兩人的婚事來得倉促，紀寒時也沒有準備好。
大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男人跟進來，沉聲說：“你需要什麼，我交待鄒牧去幫你買。”
江凝笑了笑，道：“不用了，回頭我自己擬個清單，把單子給他吧。”
她說完，轉身面向紀寒時。
紀寒時倒是沒說什麼，顯然答應了。
江凝看著他，兩人沉默了幾秒，她忽然笑道：“現在孩子還給你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說說正事了？”
紀寒時皺眉。
“不急。”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正事，無非是幫姜家在國內立足。
生意上的事情急不來，與其跟她聊，倒不如直接聯絡姜授成。
姜授成，也就是姜家的家主，姜寧的父親。
紀寒時沉聲道：“生意上的事，我會聯絡你父親的，順便把我們的婚事也告訴他一下，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我想先問問你。”
江凝挑眉：“什麼事？”
“她……去世的時候，還好嗎？”
紀寒時略微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說完以後，神色有些不自在。
江凝一愣。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她不傻，知道他說的“她”是誰，心裡覺得好笑，又有幾分冷嘲。
“紀總指的好，是哪種好？如果說衣食住行，那確實是挺好的，住著最好的醫院，找了最好的醫生，吃著最好的營養餐……”
“我說的不是這個。”
紀寒時打斷她，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你說她在大火中被燒傷了，是燒傷後才生下的這個孩子，我想問的是……她當時過得好嗎？臨死前是不是很痛苦？”
江凝抿緊了唇角。
五年前的那些日日夜夜，浮現在她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