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譽程給她泡了杯飯後吃的花茶。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問：“怎麼樣？那件事有進展嗎？”
江凝的眉心有些凝重。
“還沒有。”
“我聽說，紀寒時要和江玉婉結婚了。”
江凝一愣，看向他。
有些意外。
她想過，紀寒時和江玉婉結婚的訊息會傳出去，卻沒想到會傳得這麼快。
不過想來也是，紀寒時是什麼人？
紀氏集團總裁，紀家將來的當家人。
國內外的各界人業巴結都還來不及，所以他結婚的訊息，只要有了風聲，就不可能瞞得住，勢必很快就會傳出去。
江凝嘆了口氣。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我原以為，他們五年沒有結婚，應該會不急這一時的，是我太樂觀了。”
姜譽程看著她，眼神有些落寞的樣子，忽然就有點心疼。
“你……真的非這麼做不可嗎？”
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語氣帶著一絲絲的希冀。
“其實寒寶的病，也並不是非得需要他才可以，醫生不是說了嗎？他們會努力研究新的治療方法，而且即便你懷了孕，也不是百分之百就可以治好他，不是嗎？”
江凝自嘲的笑了一聲。
“可如果我不這樣做，寒寶也許撐不過兩年，這也是醫生說的，不是嗎？”
姜譽程：“……”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些話，的確都是醫生說的。
他也知道，如果想救寒寶，最好的方法還真就是讓江凝懷孕。
可私心裡，他真的不願意江凝再回到紀寒時身邊。
空氣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兩人都沒再說話。
半響，才聽他喟嘆一聲：“凝凝，你說我要是早點遇到你，該有多好？”
江凝心尖一顫。
夜色深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忽然就從男人的眼睛裡看到了惋惜。
她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