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同命,什麼是命,這就是命啊。
若不是被皇后養在膝下,這太子怎麼立也立不到他一個才三歲的孩子頭上的,上頭十來歲的皇子可不少。
特別是趙王,兒子都比十七皇子大一歲呢。
不過太子立誰,她也管不著,重要的是總算是立了,立了就安穩了,她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怕京城會動亂呢。
想著因去年形勢不明被送回去的家人們,遊歷過的李榮樟兄弟幾個進了州城的書院繼續上了學,這會兒也是不好再跑來跑去的又往京城來。
石榴便準備讓人回去把呂氏宋氏他們給接來。
但範晉卻說不急,他每天在翰林院,再加上週秉文如今又是禮部尚書的女婿,有些風向和不暗潮洶湧總是摸得著些的。
石榴聞言,就暫且又擱置了下來。
果然,八月的中秋宮宴就出了事。
年幼的太子失足跌下了臺階,額頭上被磕了一道極深的口子,太醫診斷,有可能會留疤。
皇后大怒,杖斃了伺候太子的一干內侍宮女。
可惜,診治一月的太子依舊是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痕,去也去不掉。
而後,趙王黨便再次蹦躂了起來,以儲君不能面目有損為名,奏請皇上廢立太子,改立長。
皇上留中未發。
冬月裡,南疆八百里加急軍情送進京來,金國三十萬大軍來勢洶洶,兵臨肅靈關。
滿朝震盪。
自先皇在位時,我朝便與金國簽訂了友好文書,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可金國竟然一聲不響就發了兵,這是撕毀了兩國簽訂的文書?
也是,當年與先皇簽訂友好盟國的金國成帝早就不在了,現在執政的是他的孫子,此子素來好鬥,他們想過早晚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早來。
在外敵侵犯之時,關於儲君之事都得統統先往後靠,皇上立馬下旨,封白行為徵南元帥,點兵二十萬,即日趕往南疆。
外敵來犯,舉國百姓也是人心惶惶起來,自是每天都祈禱我大晉將士能旗開得勝,將金國大軍殺退。
瑞康二十七年的除夕,因南疆戰事,整個京城都略顯冷清,沒有往年的歌舞昇平。
連帶著年後的春闈,似乎也沒往年那般叫人關注了。
瑞康二十八年四月,南疆告捷,我大晉將士大敗金國大軍,將金國大軍打得敗退矽城。
此捷報傳回驚,百姓們自是歡欣鼓舞。
六月,捷報再此傳回,金國派遣使臣前來議和。
朝中關於和還是戰也是爭論不休。
但皇上病了,這當下,自然是要和,是以,皇上下旨,命禮部尚書等幾位大臣前往南疆,跟金國談和事宜,是金國主動講和,自然是要趁機多謀些對我大晉有利的條件的,也要讓金國知道,不是我大晉不打了,而是看在你們誠心議和的份上,看在你國成帝的份上,才來議這個和的。
自此,拉鋸了半年的戰事終於告一段路了。
外患得以解決,朝中關於廢太子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可惜,皇上自病就沒能再起來過,連著早朝都罷了,只叫了謝首輔和幾位閣老處理政事,也只見這幾位大臣。
九月,大晉與金國正式議和,金國簽訂了二十年內不再來犯的文書,並送來了一位公主和親。
外患的事也徹底平定。
十月,皇上病危,傳召謝首輔和愉親王至龍榻前,改立詔書,廢太子,封十七皇子為壽王,冊立七皇子趙祁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