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姐姐你說走就走,咱們也沒能好好的逛遍京城,後頭我一個人也去逛了,偶爾也是和靖安侯府的表姐妹一起去的,這些都是我看中的,覺得適合石榴姐姐你的,我就都給你買下了!
你看這匹布料,總共就沒有幾匹,當時要不是表姐在,我差點都搶不著的,這布料,我覺得可襯石榴姐姐你了!做了衣裳你穿上,一準好看!
還有這對鐲子!聽說石榴姐姐你的婚期也定了,這對鐲子,就是我送給你的添妝禮啦!你看看,都喜歡嗎?”
劉悅拉著石榴看著那些箱子,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石榴看著那匹布料,確實美得驚人,花色也是她愛穿的藕荷色,還有那對鐲子,也是精緻至極。
“喜歡,喜歡!悅妹妹這挑東西的眼光自是沒得說!”
劉悅就得意起來,“是吧?我這眼光還不錯吧!”
說著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垮了臉,“可惜,我我爹孃不給我自己挑未來夫婿的機會,不然,就衝我這眼光,怎麼著也挑不中那楊徐安!”
聽著她這咬牙切齒的語氣,石榴也是好笑,“你就這麼不喜歡那楊徐安啊?上次我見他長得也是面冠如玉一表人才呢,你不是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劉悅撇嘴,“那也叫好看?長得比女人還白比女人還漂亮,一點男兒氣概都沒有啦!我才不喜歡這種!”
她一邊嫌棄,可明明說起楊徐安時那眉眼紛飛的樣子,就是不可能全無感覺的。
石榴猜測後續她跟那楊徐安估計還有過什麼邂逅之類的,發生了不少事呢。
當下笑笑,也不多說,只道:“婚事都定下了,你想不嫁,退親怕是不好辦的。”
劉悅嘆氣,“何止不好辦?我爹孃壓根就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會給我退親的!我娘成天在我耳邊唸叨那楊徐安有多好呢!你不知道,他今年參加了鄉試,已經中了舉人了,明年還將參加春闈呢!”
這倒是厲害。
劉悅搖頭晃腦一番,“罷了,不說他了!”
又衝石榴擠眉弄眼,一副講八卦的樣子,“你知道那昭昭郡主回京了嗎?”
滄州戰事已平,反賊李琰等一干手下的屍體都被挫骨揚灰,活著被俘的反賊也該處置的處置,此事已定,倒是那被反賊擄去的昭昭郡主沒個訊息。
石榴遠在幷州,也沒打聽到。
這會兒見劉悅說起,也是一震,“她回京了?”
反賊沒殺了她。
“我們要離京前不久回來的,不過可不是大張旗鼓的回來的,而是偷偷摸摸的被送回來的,我也是聽靖安侯府的表姐說起的,聽說昭昭郡主秘密被送回愉親王府不久,愉親王府就宣稱昭昭郡主要去大福寺替去世的父母祈福誦經了。”
劉悅道:“有風聲傳呢,聽說昭昭郡主回來的時候是大著肚子的,好像懷上了反賊的孩子,愉親王府說是送昭昭郡主去大福寺祈福,實則是送她去安胎生孩子去了,因為月份過大,墮胎恐會傷大人性命,愉親王如此疼愛這個孫女,哪能捨得她死?便只能等生下來再說呢!”
石榴聽著也是唏噓,之前陳大將軍在五馬關拒不承認城下的是昭昭郡主,堅稱昭昭郡主好好的在京城,那麼,明面上,昭昭郡主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回京的。
幸運的是昭昭郡主沒死,可大著肚子回京,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還以為那李琰人至青年還沒娶妻是潔身自好一心事業的人呢,沒想到,也是個人渣,擄走了昭昭郡主,也了她。
也就是說,昭昭郡主肚子的孩子是李琰的?
如此情況下,愉親王還能叫昭昭郡主把孩子生下來,只怕是在皇上那裡也保證過的。
就是不知道這孩子生下來會如何了。
她還不禁想,既然這李琰不是那起潔身自好的人,那他會不會早已有自己的孩子,就藏在什麼地方呢?
等他日長成,不會又起事謀反吧?
但也不可能,聽說那被擄的邊宏以及一干人都用過大刑逼問過的,李琰不曾娶妻,也不曾有孩子——
一個人可以說謊,不可能這麼多人都這麼骨頭硬大刑伺候還能說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