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狗護主,還能保護洪娃子呢。
別人說道,那洪娘子就嗆聲,說:“我家洪娃子的狗用繩子栓著呢,你不往上湊,哪就咬著你了?再者說了,這狗聽話得很,也不咬人,就是跟你玩玩罷了,你要玩不起,就離我家的狗遠點唄!”
氣的說道的人也是咬牙,沒法子,誰叫這洪家老兩口小兩口的都蠻橫霸道呢,論吵架,這條巷子的婦人加起來都沒洪家婆媳厲害。
好在那狗也真沒咬到人,他們也就拘著孩子在巷子裡玩,離洪家遠遠的就是了,但凡見洪娃子出來遛狗了,孩子都拘在家裡,誰也不出去。
久而久之了,那洪娃子都是一個人和狗玩,巷子裡的孩子沒誰和他玩的,偏洪家人還自得的很,巴不得洪娃子一個人佔了巷口這地盤玩,沒人和他搶呢。
這些事情都是剛剛走到這裡說起的時候,周秉文跟井臺巷的住戶打聽來的。
周秉文相信八方不會說謊,那說謊的就是那洪娃子,所以對於洪家的事,自是要多打聽幾分。
眼下確定了他想確定的事,便是怎麼確定那狗了。
只是,三人敲了門,見了那洪娘子,剛提出想看看他們家的狗,就遭到了洪娘子的拒絕。
甚至,周秉文說出錢買下狗,洪娘子也不答應。
看不到那狗,也沒辦法。
如此,周秉文就決定賭一把,這才過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罷了,他賭“證據”還在。
當下也不多說,直奔府衙去。
鼓聲響起,後衙剛送走劉東家的成知府也是抬了眼,“有人擊鼓鳴冤?”
便有隨從往前頭去了。
不多時,進來稟道:“大人,擊鼓的是府學的兩個秀才公,他們稱是範晉範秀才的堂兄和同窗,有重要線索可證明範秀才的清白,還請大人升堂問案。”
“果真?”成知府一聽,也是精神一振。
剛剛劉東家前來請他多關照一番牢裡,他才知道,原來這範秀才竟是那李姑娘的未婚夫。
別說有劉東家這層關係在,就是沒有,那李姑娘於抓獲反賊可是出了大力的,這點面子,他自然是要給的。
再說了,他不也是因為惜才又覺得這案子有疑點才不肯輕易結案嗎?
可他把崔捕頭等人散出去,也還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這廂範秀才的同窗說有了重要線索,成知府也不耽擱,趕緊吩咐升堂。
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分兩邊魚貫而入,分站公堂左右。
不多時,一身官服的成知府就上了公堂,坐在了明鏡高懸下。
範曚和周秉文執學生禮,“學生參見知府大人!”
八方老老實實的跪在一邊。
成知府看到周秉文,也是眉頭一挑,他是認識周秉文的,聽陳學正說起過,這周秉文學識不凡,還足智多謀,可謂是人才,來年的鄉試,這周秉文可是解元的熱門人選之一,大家都看好他呢。
對於人才,成知府向來是高看一眼的。
是以,當下也是語氣溫和道:“聽說你們發現了重要線索,可以證明範晉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