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到底是過於天真了些。
石榴暗忖一番,打算去了府城走走劉東家的門路,讓他幫忙牽線,介紹幾個可靠的高手。
只要有銀子,不愁僱不到合心意的保鏢。
——
次日一早,石榴照舊起來練了拳,然後換了身衣裳吃早飯。
飯剛吃完,左成便進來稟報道:“姑娘,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石榴喝了水漱了口,起身往外頭去,“出發。”
榆錢衚衕,一溜的馬車從衚衕口一直排到了石榴的宅子門口,自是引起了不少住戶的注意。
不過石榴這宅子都買這麼久了,榆錢衚衕裡的住戶都知道認識石榴的,見這麼多的馬車,馬車上裝了這麼多的大箱子,雖然好奇,但也只以為是李家要送什麼貨罷了。
還湊上來看熱鬧,也是因為這些馬車昨兒下午就拉了這些箱子來過,這一大早的,又拉上這些箱子要去哪裡?
話說,這石榴姑娘最近怎麼常住這榆錢衚衕了?不是聽說她家二哥馬上就要成親了嗎?
常去特產店買東西的人就知道,石榴姑娘那二哥,小李掌櫃的前兒個就回家備著娶媳婦去了呢。
有那訊息靈通的,不免就跟身旁人說了,“聽說石榴姑娘的族姐,就是九條巷開麻辣燙鋪子的那姑娘失蹤了,幾天了還沒有找到呢,這也沒再有別的姑娘失蹤,應該不是什麼歹毒人犯案,大家都猜是不是被綁匪給綁架了呢!”
“難道真是被綁匪給綁架了?這些箱子,拉的是贖銀?”
“不能吧?這要是贖銀,這麼多的箱子,那得裝多少銀子了?什麼土匪這麼狂妄,敢要這麼多贖銀!”
“說不得是銅板子?”
“要是銅板的話,那還差不多.”
人群議論著,目送車隊出了榆錢衚衕,匯入了街道。
聽到訊息帶人趕來的何捕頭就堵在外頭正街上,“李姑娘,可要我們一同去?”
石榴掀了簾子看出來,推辭道:“不麻煩何捕頭了,我帶的人足夠了。”
何捕頭看著這麼多的車,每輛車都跟著兩個押車的護院呢,看起來,他帶的衙差是有些多餘。
既然不要他們跟著,何捕頭便退到了一邊。看著車隊走過,他心裡也是不住的嘀咕呢。
這哪裡來的綁匪胃口可真大,李姑娘也真大方,為贖自己的族姐居然願意拿這麼多的銀子出來,都說李家厚道心善,他也算是深刻的見識到了。
街邊的茶樓二樓上,半掩著的窗戶,有雙眼睛也注視著車隊走遠。
“屬下昨兒一直盯著呢,那叫左成的護衛親自出了城,往二里莊去了,然後就帶回了這支車隊,看那車轍印跡,箱子裡裝的東西輕不了,應該沒錯。”身後站著的人說著。
那雙眼睛的主人緩緩收回了視線,低頭喝了口茶,“這麼說來,她得的寶藏就藏在二里莊上了?”
“應該沒錯,據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查探,能夠確定,那劉東家應該就是其合夥人,兩人玩了一出聲東擊西,她在明,假裝引了咱們往雲州去,實則是給那劉東家打掩護,寶藏估計早就被起出來了!”
“便是兩人對半分,那金銀珠寶也少不了。”
所以他很納悶,為何大人只提了要二十萬兩白銀呢。
劉東家得了的那一份他們難以下手,這李石榴得的一份,他們必不能放過的,這丫頭坑殺了柯將軍他們,讓主子損失了那麼多的精兵,他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以洩心中惡氣!
坐著的男人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主子自有安排,休得置喙。”
“是!”這人渾身一凜,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