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眼觀鼻鼻觀心:眼睛有毛病,抽抽啥?
“拂冬,去那邊等我。”
還是石榴發了話,拂冬才挪動了腳步,跟八方一起往那邊去了。
範晉定定看著石榴,“樟哥兒說你今兒跟那楊家後生相看去了,為什麼?”
石榴知道他這個為什麼是為什麼,不由得有些氣虛。
這事,說來是她不厚道。
但……
“我只說會想,又沒說一定答……”
那個“應”字,在範晉定定的目光中實在是說不下去。
石榴微微嘆息一口,“你也知道的,前世…我從小父母離異,是奶奶一手拉扯我到大的,曾經恩愛的父母最後卻像生死仇敵一般,我對婚姻…實在是沒什麼興趣,我恐懼它…不想重蹈他們覆轍…也不想苦了孩子……”
兩人離得只有一步遠,沒有外人,石榴漸漸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我壓根不是真心想成親,也不想生孩子,這樣對你不公平。”
範晉的眼中閃過心疼來,他是知道她從小父母離異跟奶奶相依為命的,後頭知道她出事的訊息趕去…那一雙父母是什麼樣他也親眼目睹……
經歷過這些的她,對婚姻充滿恐懼和不信任也是正常。
若不是沒辦法,或許她連敷衍都難得去浪費時間的。
多的話他現下也不說了,那都是將來的事,確定石榴不是真的討厭他,這便好。
他看著石榴,認真道:“我不覺得不公平,我說了,我甘之如飴,哪怕有名無實,反正也是找個人搭夥過日子,應付你家裡,我覺得,再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說不定老天爺讓我也來了這裡,就是幫你呢!”
哪怕真的一輩子有名無實,只要能正大光明陪在她身邊就行。
“但,你可是范家單傳,就你這麼個香火,你不傳宗接代,過得去?”這年頭傳繼香火可是大事,別說這裡了,就是在後世,只怕都沒幾個當父母的願意。
範晉想也不想:“到時候就說我生不出來,過繼一個就是了!”
要不知道石榴是李詩柳之前,他用了人家的身體,還真不能叫人家沒了後。
可知道了,他壓根就沒辦法讓自己娶別人,不就是香火嘛?大伯家裡兒子多,孫子也多,將來過繼一個過來也不難。
是他“生”不出來,這樣也怪不到石榴頭上。
見他目光堅定又真誠,顯然深思熟慮又深思熟慮的,在他那裡,什麼都不叫事兒。
都“生”不出來可以過繼了,石榴還能說什麼?
對上這樣的目光,她也說不出來什麼。
默了良久,石榴終是道:“若你真不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的話……那便上門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