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到最後，他也只能嘆息道。
“那就說些我能聽懂的啊……”
菲裡德但笑不語。
他不指望艾倫能夠理解，那不過是屬於男性之間熱衷競爭的本能在作祟。
本體現在還未有和格雷競爭的意識，不過是他現在始終把艾倫當做所有物進行保護，而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去看待。
格雷也是半斤八兩，本體過於自卑蹉跎，只敢把艾倫當做弟子小心照顧，生怕弟子被欺負，或者不開心……完全操碎了一刻老媽子的心。
這兩個本體，別說是主動去坦白心意，他們能搞清楚艾倫對自己的真正定位，那就已經是重大的突破了。
兩個神族真是白活了那麼長。
本該在陪伴艾倫長大的日子裡，明明是都有著最優勢的位置，不但能夠給艾倫潛移默化，還可以將他先吃抹幹淨……眼下還會有其他人的事情麼？
誰知道一個萬年學術研究老處男外加一個千年實心眼的美貌老處男湊在一起，硬生生把本該是養成伴侶的過程給弄出了一出溫馨家庭倫理劇的氣氛。
簡直都是人才。
菲裡德有時候也很像研究一下本體的腦子，是不是開發的方向完全走歪了，才會讓身為意識體的自己有機會嘲諷一頓。
不過沒關系，他想做的事情，自己就會去做。
“當初是我故意縱容格雷接近你。”
“他是神族中的異類，也是創世神手中唯一能被稱為成功品的存在。”
“而你的前世，其實也更加依賴格雷。”
“哎？”
艾倫一愣，這和老師透露的不太一樣了。
他不會忘記小時候老師曾經無意對自己說過，他很喜歡菲裡德，對菲裡德十分依賴……
怎麼到了對方這裡就完全變了。
“你剛誕生的時候，很害怕我。”菲裡德像是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唇角微微勾起，泛著一絲愉悅地笑意。“彷彿一隻見了獅子的兔子，稍微嚇唬一下，就回縮成團，明明很緊張，卻努力保持平靜地看著我……那畫面特別有趣，成功引起我更多的關注，也想要對你做更多的事情。”
原本他只是覺得懦弱的性格不適合，不過作為註定要被清理的存在，他倒不會多費心思去調教。
神降體需要進行的測試很多，包括定期的檢查，確保身體每一處都必須是最好的狀態，也要時常保持修行與鍛煉，他都安排了相關課程。
只是後來他由於感興趣，便增加一些自己認為有趣的新專案，方便多方面研究觀察。
“……所以你到底是對前世的我，做過什麼令人發指的事情啊？”
艾倫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些光是從形容裡，他就覺得很不對勁啊！
這怎麼聽都是備受欺負的可憐人，還被脅迫不敢聲張。
“那時候，我對怎麼才能把你給狠狠弄哭這點上……很感興趣。”似乎是很滿意那種感覺，煉金術師此刻的表情像是樂在其中。“也總是想要測試你的承受極限在什麼地方。”
過去的艾倫像是一個很有趣的矛盾體，看起來脆弱，實則很堅強。
“…………”
這種聽起來就很欠揍的話是怎麼回事？
“不論我對你做什麼實驗，你都能夠很堅強的承受下來，從不去抱怨什麼，也沒有産生過憎恨的情緒……我不過是告訴了你存在的意義，你就很盡責的履行自己的價值。”
艾倫聽到這裡不禁被勾起了興趣，主動問了一句。
“我在那個時候，是這樣的性格嗎？”
他其實也好奇過老師口中，自己的前世。
能夠被老師和菲裡德同時在意的型別
“你的性格……不，現在也很像格雷，不過可比他溫柔，思考更有很大不同之處。”他摸了摸下巴。“你比他坦率很多，也更容易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