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個沒什麼威脅性的小不點就算了,那只是個幼崽。
驍氣勢洶洶的伸爪把箭拔了下來,等回去就要和長耳朵打一場,這個就是他試圖謀害自己的證據!那樣艾倫也不會制止自己了!
狂戰士在它觸碰到箭身的瞬間,一束充滿自然氣息的力量進入了它的身體,腦海裡立刻有了清晰的方向指標,告訴它該如何走,就像是原來的被魔法指引的感覺。
“咦……?”
………………
阿瑟有苦難言,他現在十分後悔沒有在看到阿諾德的第一時間,就撲上去死死抱住對方不撒手。
按照黑騎士的脾氣,要是他真的那麼幹了,對方最多會嫌棄他沒出息,但是不會丟下他和菲裡德單獨相處的。
他也不會面臨現在這種驚心動魄的場合了。
這算是他第一次正式見識到菲裡德的戰鬥,盜賊非常深刻體會到了當初艾倫對他描述對方的心情了。所以每次大家都會趕在菲裡德之前出手,就是為了避免出現眼前這種情況嗎?
阿瑟很慶幸自己雖然不喜歡學習,但艾倫教他的話卻是都一個沒落下,這才避免他的眼睛差點在剛才的巨光中被亮瞎,亦或者是在大範圍攻擊中被誤傷的下場。
亡靈族的身體可以不畏懼各種毒素與破壞,可他不行啊!而煉金術師似乎完全沒有顧慮他的想法,全靠自己左避右閃的保命要緊。
阿瑟想,艾倫他對菲裡德真的好了解啊,連他可能會拿出藥劑的顏色和數量、組合都能對的上。這說明大概艾倫已經看過很這種情況多次了吧,真是讓他敬佩。
嗯!果然什麼時候都要好好聽艾倫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了。
煉金術師出手的時候從來不會在乎敵我雙方,他只會讓他的藥劑在該不同的場合發揮出最出色的效果。
至於其他人?環境?立場?
完全不重要。
只要讓他出手了,那麼任何生命都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這就是對亡靈族發出挑戰後得到的回報。
將手中的腐蝕藥劑再次投入紮堆到地的獵物裡作為結束,停手後菲裡德留下了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後還要即將面臨毀屍滅跡的怪物們,毫不猶豫地轉身往迷霧中的方向走去。
阿瑟被他說走就走的果斷行為弄的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便立馬追了上去。
“哎?菲裡德!你要去哪裡?等一下我啊!”
“找艾倫。”
“哦!對……找艾倫。”
盜賊並沒有問菲裡德該怎麼去找,因為他曾經好幾次都跟著對方成功找到的艾倫。
說來也奇怪,好像從他加入隊伍起就是這樣了。只要一旦大家分散後,誰都感知不到艾倫的情況下,只要跟著菲裡德,最終就一定能夠找到艾倫,無論他身在任何地方。
這次也是,煉金術師的步伐很快,走的毫不猶豫,似乎他很清楚的知道艾倫的方位,一副準備直接就去和對方碰頭的模樣。
被這份自信從容的姿態感染,阿瑟覺得他們大概很快就會見到艾倫了。
只不過盜賊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有什麼想知道的,他就會問出來,所以他跟在煉金術師的身後,下意識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菲裡德,為什麼你總能找到艾倫啊?”
本來阿瑟以為菲裡德不會回答他,但煉金術師忽然停下了腳步。
原本平靜而深沉的眼眸中,似乎微微躍動著一束炙熱的火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會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哎?”
“所謂的珍寶,就是無論放任他在哪裡,始終不會離開自己的視線。”
“????”
阿瑟表示他聽不懂。
他本身就不是很擅長解讀人類的語言,在隊伍裡能夠說上話的只有艾倫和阿諾德,他們才能夠和他自由交流,會照顧他而主動解釋很多話。過於高深的人類語言他沒辦法完整的理解,但也能夠大致上摸到一些相似的意思。
煉金術師的態度很奇怪,說的話也很奇怪,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又覺得理所當然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阿瑟覺得很陌生,他完全不能參透,不過心思單純的盜賊並沒有想那麼多,總之……聽起來就是艾倫對菲裡德很重要的樣子。
唔,珍寶就是很珍貴寶物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