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開,我的人也敢碰?”
跟著江西嶠出來的幾個男生認識許清清,趕忙招呼夜場上的女生到一邊去。
“誰把正主叫過來了?”
“我草,喝酒還要叫嫂子,不要命啊?!”
許清清自己也玩夜場,但她知道什麼是底線。此刻她看著江西嶠滿臉通紅、醉眼朦朧的模樣,心裡翻江倒海——前段時間他護著她的那點感動,被嫉妒與憤怒壓得粉碎。
“你在外面喝酒,怎麼什麼人都要?”她怒視著他,手抱在胸前,“我要是不來,是不是下一步你就直接跟她們上床?”
旁邊那名剛被拽下來的女生嗤笑一聲,優雅地撥了撥肩上的長卷發,不屑地瞪她一眼。
“出來玩玩又不是賣的,話別說得這麼難聽。”
“你要是玩不起,就別叫你男人出來。”
“玩你爹!”許清清暴怒,抄起桌上的酒杯就朝她潑去——
“啊——!”女生驚叫一聲,抱頭閃避不及,酒水混著冰塊濺得一身,原本精緻的妝容和昂貴的衣服頓時狼狽不堪,沾滿酒氣。
她跳起來就要還手,張牙舞爪地撲向許清清,結果被一旁的男生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別生氣嘛,嫂子面前你收斂點,回頭喜歡什麼包,我送你,啊,乖乖別鬧。”
女生冷哼一聲,眼神陰狠,趁機獅子大開口:“key金棕色,就我們上次看的那一隻。”
“成,成,回頭給你刷,來寶貝,別生氣,餵你吃顆葡萄。”
而江西嶠,一直沒有出聲。
他仰靠著沙發,神色懶散得幾近冷漠,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許清清強忍著惡心,撲過去搖晃他的肩膀:“西嶠,西嶠,你說句話啊!”
一晃之下,江西嶠突然低頭幹嘔,下一秒便將胃裡的酒水全數吐在了她身上。
那股濃烈的嘔吐物混著酒精味,沾了她一頭一身。
“啊啊啊!!!”許清清尖叫一聲彈開,臉上全是厭惡,想拍掉又嫌惡心,眼神裡寫滿了震驚、羞恥和憤怒。
旁邊的人趕忙遞上紙巾和水,一邊勸她冷靜,一邊想辦法幫她清理。
江西嶠終於清醒了幾分。他揉了揉額角,抬眼看了一圈周圍——雜亂的酒瓶、爭吵的女聲、燈光刺眼。
他突然覺得好煩,好吵。
他快出國了,最後一段時間,居然過得堪比坐牢。
更重要的是——
他望著燈光下那張精緻的臉蛋。
要是宋昕,要是宋昕在這裡……
燈光晃過江西嶠的眼睛,刺破了那層虛幻的夢境。
他伸手從褲兜裡掏出邁凱倫的車鑰匙,啪地一下丟在桌上,聲音清脆。
他盯著許清清的臉,語氣冷淡:“我們分手。”
“這是清洗費。”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