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只感覺自己快要達到身體的極限,又被顧銘控制住,渾身難受地扭來扭曲,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嗚嗚嗚,離婚了就跟老公結婚。”
“好,昕昕自己說的。”
顧銘松開手,宋昕抖了抖,隨後無力地依偎在顧銘身上,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半暈半醒地睡著。
顧銘抱著他,開啟了桌上的電腦,一絲不茍地處理著公司的檔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昕恍惚睜開眼,看到螢幕上一閃而過的“注銷戶口”四個字。
顧銘注意到宋昕的眼睛微微睜開,關掉電腦,輕輕將他抱起,帶他去清洗。
顧銘的動作輕柔,彷彿在照料最珍貴的東西。洗淨一切後,他將宋昕安置在鳥籠裡,輕輕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探子。沒有衣物,只有那層輕薄的布料勉強遮掩著他的身體,透露出一種無聲的命令和無形的佔有慾。
地下室的溫度恆定在25度,雖然不算寒冷,但顧銘仍然擔心宋昕的腹部著涼,怕他醒來時不舒服,甚至可能肚子痛。他細心地調整了一下宋昕的姿勢,確保他在那幽暗的空間裡依然能感受到些許的溫暖。
顧銘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已經沉睡過去的宋昕。那一瞬間,滿足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眼前的宋昕,比曾經更加安靜、乖巧,就像一隻乖順的寵物,任由他擺布。
“好乖……”顧銘低聲呢喃,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透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柔情。
“從前,稍微用點力,昕昕就不耐煩。”
他輕輕彎下腰,伸手撫摸宋昕的發頂。
——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昕已經失去對時間的概念。那種時間漫長而無盡的感覺,彷彿一生都在這裡度過。
這天,他照例被顧銘弄醒。
顧銘手中捧著一套嶄新的衣服,開啟後,是一件紅色的西裝,華麗至極,金線繡花,蘊含著貴氣與莊嚴。顏色鮮豔得讓人幾乎忘記了這世界的陰暗,彷彿一切的奢華都凝聚在這抹紅色之中。
宋昕緩緩抬頭,眼神中依舊帶著些許麻木與無力。他昨晚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連骨頭都快散架了。無力地依偎到顧銘的手掌心,帶著些許討好的姿態,輕聲說:“老公,後面疼……能不能不做。”
每次他這樣說,每次卻又必定沒有改變。
宋昕明知道,這些話只是他的習慣性應對,他不抱希望,然而心底總有一絲渴望——也許,顧銘會心軟,或許,今天,情況會不同。
顧銘的手指輕輕捏住宋昕的下巴,低聲說道:“今天不做。”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宋昕愣住,他還猶豫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昕昕,今天要跟老公結婚了,開心嗎?”顧銘帶著一絲難掩的滿足感,彷彿這個日子已經等了很久。
他低頭輕輕地替宋昕穿上西裝,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從地上扶起,動作中帶著些許專注和寵溺,細膩的手指在宋昕脆弱的面板上滑過。
西裝的布料在冷白的燈光照射下微微反光,紅色的光澤流動著如火般的熱烈,宋昕被巧妙地修飾和包裹,彷彿一件貴重的藝術品,精緻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穿戴整齊後,顧銘小心地將他帶出了地下室,外面已經有一群化妝師和助理在等待。
宋昕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面板愈發白皙,略顯消瘦的面容因為長期的壓迫而散發著某種不屬於他的妖豔和媚意。
當他終於被帶上婚車時,才意識到,一個月已經過去。
車內安靜得令人壓抑,前排坐著司機和保安,只有宋昕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後座。
他從窗戶望出去,外面的景色是如此明淨,藍天如洗,雲朵輕盈地飄動。風吹過,帶來一陣久違的清新空氣,那一刻,他幾乎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真實而強烈。
顧銘沒有在車上,按照習俗,兩位需要從自家出發,因為特殊,宋昕就從顧銘家裡走。
窗外清新的空氣喚起他塵封已久的念頭,他好想跑,好想要離開顧銘。
鳥籠並沒有鎖,宋昕隨時都可以出去,但是沒有顧銘的允許,擅自出去就會經歷各種各樣的玩具,有一次很慘,玩到後面只能注射營養液,喉嚨疼得咽不下任何東西。
要跑,要跑,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不跑的話,等到簽字後就會被關進地下室,再也出不來了。
不能跑,不能跑,跑了被抓住顧銘真的會殺了他的,他可以慢慢裝乖,一年都忍下來了,又何必再怕一年,顧銘愛他,只要他軟化一下,只要他再乖巧一點,顧銘會放他走的。
兩個念頭不斷在大腦裡打架辯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慢慢從車窗的開關上移開。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長久的訓誡在宋昕心裡埋下了深深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