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的燈光冷白刺眼,四周的鏡面反射出兩人的影子,宋昕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無助與驚懼。
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用臉蹭了蹭顧銘的胸膛,聲音軟得像一團棉絮:“老公,老公,我錯了,不離婚,不離婚……”
顧銘低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淡得可怕:“昕昕不是已經簽字了嗎?”
宋昕的臉色越發慘白,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叮——”
電梯到達負二層,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
一股冷意撲面而來,燈光順著頭頂如海浪般撲灑,將地下室的每一寸空間照亮。
宋昕的瞳孔猛地收縮,整個人僵在顧銘懷裡。
地下室寬敞得出奇,四周牆壁被冰冷的金屬包裹著,散發著冷冽的光澤。
牆上懸掛著各種令人膽寒的器具——皮鞭、束縛鏈、項圈、上牆機、木馬,每一樣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而在地下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金色鳥籠,籠子裡鋪著厚厚的白色地毯,顯得格外刺眼。
宋昕的呼吸猛地停滯,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顧銘將他輕輕放在地毯上,溫柔得彷彿他只是個需要呵護的玻璃娃娃。
隨後,他走到鳥籠前,緩緩開啟籠門,轉身看向地上的宋昕,彷彿在叫寵物:“昕昕,爬進去。”
宋昕的瞳孔微微顫抖,死死盯著那金色的鳥籠。
他瘋狂地搖頭,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老公,我錯了,我錯了,不要進籠子……不要籠子好不好?”
顧銘彷彿完全沒有聽見他的求饒。
他等了三秒,見宋昕仍舊一動不動,眼神微微一沉,隨即從架子上取下了一條冷白的蛇鞭,鞭梢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風聲。
“啪——!”
鞭子狠狠抽在宋昕的背上,撕裂了他的衣料,也撕裂了他的面板,鮮紅的血跡迅速浸染了白色的布料。
“啊——!”宋昕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本能地蜷縮成一團,疼痛如同灼燒般蔓延開來。
他想要逃跑,可身上柔軟的布料摩擦著被抽破的皮肉,疼得他幾乎無法動彈。
顧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中的鞭子沒有絲毫停頓,反而加重了力道,又一鞭狠狠抽在宋昕的胸口。
“你不是說我家暴嗎?”
顧銘無視他的痛楚,他本就不是溫柔的人,難得的兩分全部給了宋昕,然而,在他得知宋昕簽字後,全部收回。
“既然你這麼說,不打豈不是浪費你精心安排的說辭?”
宋昕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昨晚留下的痕跡還未消退,現在又被鞭子抽中,瘙癢與疼痛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逼瘋。
在第三鞭即將落下的時候,宋昕終於崩潰,連滾帶爬地沖進了金色的鳥籠裡,瑟瑟發抖。
“老公,昕昕在籠子裡了……不要打了,好疼……好疼……”
顧銘果然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最後一鞭抽在了鳥籠的鐵欄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震得宋昕心頭猛地一顫。
他顫顫巍巍地抬頭看向顧銘,只見對方緊抿薄唇,面無表情,那雙冷冷盯著自己的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令人心底發寒。
宋昕試圖打破這可怕的沉默,聲音帶著討好和祈求:“老公……”
顧銘垂眸看著他,聲音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昕昕,你想離婚,可以。”
宋昕怔住,他不敢相信顧銘會這麼輕易地答應,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他強迫自己換上一副不捨的表情。
然而,他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都被顧銘捕捉得一清二楚。
顧銘緩緩蹲下身,靠近鳥籠,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