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跪在了床邊。
意識到顧銘要做什麼的宋昕,有些不安地抓緊了手邊的床單,纖長細白的腿垂落在絲滑的黑色床面上。
窗外的天逐漸變黑,牆壁上的時針一點一點往下撥弄,直到抵達最深的夜。
——
宋昕喘著氣,看著顧銘被自己弄髒的臉,忽然有種錯覺。
這是他的人。
這是他宋昕的人。
他宋昕,不是被人在暗巷裡欺負到跪地求饒的老鼠,不是被父親差點以2000元賣掉的商品,不是怎麼努力也沒有別人輕輕一賣賺得多還被嘲笑的白痴。
可惜,都是差點。
人生總是差一點,差一點走上好路。
他是被顧銘強..暴的,他本無意在男人身上週旋,他本……不喜歡男人。
可他是老鼠,是商品,是白痴。
所以,他現在躺在這裡。
顧銘:“昕昕。”
“舔幹淨。”
宋昕有點恍惚,因為這太不像平常的顧銘了。
平常的顧銘,只顧及自己,在床上,極少顧及宋昕的感受。每當他痛苦到幾乎想要掩飾時,顧銘總是沒有察覺,甚至不允許他用任何方式去緩解那種難忍的痛楚。
後來,宋昕學會了怎麼演戲,怎麼無視痛楚,知道什麼姿勢能夠更快結束,知道他喜歡聽什麼樣的臺詞。
宋昕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能夠在這麼痛的情況下還能演地這麼逼真,哪天要是離婚了,說不定進軍影視界也有他的一番位置。
可是今天不一樣。
恍若幻夢,讓人無法分辨這種感覺究竟是愛,還是單純的慾望。
這玩意兒不好吃,有點苦,無論是顧銘的,還是自己的。
到最後,宋昕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幾乎徹底崩潰,他的意識模糊,整個世界都開始搖晃。
顧銘把他抱起來,帶入浴室,溫水沖刷掉所有的汙穢。
清洗過後,顧銘再次抱著他回到床上,輕輕地把他安置好,身體依舊交織著未消退的餘韻,兩人緊緊地相擁,彼此的呼吸交錯在黑暗中。
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