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沐寒感受到杜清宛的眼神之後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屋裡那群人討論的不是她的事情,“而且你們說她們同性戀的腦子裡是不是和我們還是有點兒不一樣?前幾年都覺得這是種病呢。”
杜清宛聽到這裡眼裡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想要直接開啟門和她們理論一下,但這次是鐘沐寒捂住了她的嘴巴,“別說話!”
杜清宛緊緊皺著眉頭,幅度很大地搖了搖頭想要說什麼,但鐘沐寒想都沒想的就扯著杜清宛往遠處走,杜清宛想要掙紮但擔心會傷到鐘沐寒,動作幅度下意識小了一些。
就這樣鐘沐寒把杜清宛拖走也耗費了很大的力氣,兩人都氣喘籲籲地靠在了不遠處的牆上,只不過鐘沐寒是累的,杜清宛是氣的,壓著聲音直接喊出了鐘沐寒的名字,“鐘沐寒!”
“幹嘛?”鐘沐寒的反應倒是很平常,彷彿那個辦公室裡討論的東西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要回去和她理論!”
鐘沐寒伸手拉住轉身要走的杜清宛,情緒這才有了些起伏,“你是瘋了嗎?”
“我瘋了?”杜清宛指著自己瞪著眼問鐘沐寒,“明明是她欺人太甚太過分了好嗎?不行,我得去找她理論!”
“我都沒在意!”鐘沐寒稍稍提高了聲音呵斥住了杜清宛,看到她停住了動作之後才又恢複了聲調,“你也不需要在意她的話。”
“為什麼不在意?”
鐘沐寒驚訝地看著杜清宛有些發紅的眼眶,張了張嘴巴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杜清宛質問完之後感覺更委屈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亂說,那些話那麼難聽我就是在意了,誰都不能隨便誣陷你、誣陷別人!”
雖然那個“你”字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仍想一把錘子錘在了鐘沐寒的心間讓她恍惚。
杜清宛見鐘沐寒沒有再攔自己轉身就跑去辦公室,但還沒跑到門口就又被跟過來的鐘沐寒拉到了和辦公室相反的地方,“你要幹什麼?!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杜清宛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明明是要為了她說話可又被罵了一頓。
鐘沐寒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嚴重了,看著杜清宛的神色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了她的話,“就算是我腦子裡進水泥了我也要去!”
鐘沐寒簡直要被這話氣死,她緊緊地拉住杜清宛,“她是你的老師!”
“那又怎麼樣?我不害怕她!”
“杜清宛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你現在去質問她了逞了英雄,但是你的期末成績握在人家手裡,要是她記仇把你成績卡了你怎麼辦?”
“我就重修!”
鐘沐寒聽著杜清宛理直氣壯的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杜清宛這話脫口而出之後看到了鐘沐寒的表情心底也有些後悔,“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杜清宛。”鐘沐寒臉上的神色帶上了幾分疲倦,心底的話也控制不住地說出口,“你是覺得一次無所謂的強出頭比你會不會掛科和你的成績還要重要嗎?”
這次輪到了杜清宛啞口無言,“我、我沒有。”
“你有!”鐘沐寒看著杜清宛冷靜下來了之後自己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杜清宛,我沒有要你替我出頭,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出頭,你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杜清宛的眼眶變得更紅,一直到鐘沐寒看到她掉落幾滴淚珠之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怎麼就哭了?”
杜清宛重重地把自己的眼淚擦掉,帶著哭腔開口,“我就是覺得那個老師真過分!你太委屈了。”
鐘沐寒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心底的某一個地方又塌了幾分,只能看著地面開口,“別哭了,這些話聽多了也就那樣,沒什麼可委屈的。”
杜清宛聽到這裡剛剛忍住的淚水又開始滴落,“我真的不能去和她理論嗎?不給你添麻煩!”
鐘沐寒本來還有些感動,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抬頭用眼神威懾著杜清宛,“不許,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就當什麼也沒聽到過明白嗎?”
杜清宛有些委屈地點頭,“我知道了。”
鐘沐寒聽到她的話之後才鬆了口氣,在口袋裡拿出了手帕紙遞給杜清宛,“喏,擦擦眼淚吧,別被人看出來。”
杜清宛伸手接了過來,情緒緩和過來之後看向鐘沐寒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羞澀和激動,她原本以為鐘沐寒是嫌棄自己才不讓自己來找她,但現在看來她也未必對自己完全沒有感情。
鐘沐寒被她這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