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知平靜道:“對我來說學習就是休息。”
“……”淩識嘴硬,“反正我不準。”
杏知不在意。
淩識又不能全天看著他,總歸是要去訓練的。
“我會一直盯著你,你別想趁著我不注意,悄悄學習。”
確實是這麼想的杏知:“……”
“知知,我給你換藥,你忍著點疼。”
淩識小心翼翼地拆掉杏知手上的紗布,看著那兩條幾乎深入骨髓的血痕,心都漏了拍,巨大的恐慌席捲著他,讓他幾乎握不住杏知的手。
杏知真心覺得這只是小傷,但被人關心著,總不能說些風涼話,只得輕聲道:“只是看著嚴重而已,真的不疼。”
淩識抿著唇一言不發,努力剋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慢慢給杏知上藥包紮。
杏知的腦子裡沒想學習。
待在淩識的身邊,他已經很少去想學習,注意力總是被淩識吸引。
這也讓他回話更快,逐漸變成一個只面向淩識的正常人。
杏知活動了一下手指,“其實我自己也可以上藥。”
下午他們去警察局做筆錄時,淩識的狀態就不太對。
像是驚弓之鳥,那雙總是多情瀲灩的桃花眼染上防備,一路上都盯著路邊的陌生人。
偏偏杏知仍不知道怎麼緩解這種情況。
向來將所有事情都看成題目輕鬆解決的杏知,在淩識面前變得很渺小,知識儲備量壓縮成幼兒園的寶寶,而淩識是一道熱力學基本方程。
太難了。
做不出來。
淩識繞開他的傷口,輕輕撫摸旁邊的紗布,“換好了,以後我每天都幫你換藥。”
“我要去洗澡了。”
杏知的衣服上還有血,折騰了一天,早就忍受不了。
他站起身往浴室走,淩識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
走到門口時,杏知停了下來,“淩哥,我自己可以。”
杏知想自己又不是骨折要固定繃帶,只需要舉著一隻手就能洗澡了。
淩識想到什麼,臉頰逐漸升溫,轉過身卻沒有走遠。
“你去吧,我在門口等你,有什麼需要叫我。”
杏知揉亂了自己的頭發,無奈道:“淩哥,我不是小孩子,真的不用這麼……”
這麼關心則亂。
他和杏燦都沒什麼事,怎麼反倒是淩識ptsd了?
朋友就是這樣的嗎?
“你在我眼裡就是小孩,趕緊去洗,洗完了我還要洗。”淩識這次並沒有因為杏知擁有情緒起伏而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