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不能寫了,你該睡覺了,明天起來再寫,行不行?”
杏知自然是沒理他。
淩識靠在杏知肩膀上,“你不停我就壓死你。”
杏知沉默繼續解題。
淩識想出腦筋急轉彎,但知道杏知沒做完題前是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就放棄了。
他嘗試把全身的重心都壓在杏知身上,杏知不動如山。
淩識又去遮杏知的眼睛,結果杏知眼睛是閉上了,手根本沒停,甚至在沒紙的時候,準備直接寫牆上。
淩識不得不採用非常手段。
他從後面圈住杏知的腰,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杏知的筆尖落空,幹脆鬆了手。
圓珠筆骨碌碌滾到了床下,杏知用手指在空中筆畫起來。
“這是你逼我的。”
淩識脫掉杏知的外套,將人塞進了被子裡,直接坐了上去,按住杏知的雙手,不準他動。
杏知垂下眼,彷彿魂都被抽走了,就剩下一口氣吊著。
淩識氣得直瞪他,“睡覺!”
杏知閉上了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睡,在心裡解題呢是吧?”淩識俯身湊近杏知的臉,威脅道:“跟我說晚安,不然我生氣了啊,大晚上你想折騰死我?”
頭頂的燈光讓淩識清晰地看見杏知臉上每一處細節,特別是顫動的長睫,像是欲展翅而飛的鴉羽,淩識也只敢把注意力放在這兒了。
其實淩識生不起氣來,對待杏知總是心軟,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換成屈盼他們,他早就抽人了。
淩識湊到杏知的耳邊,“你現在回我一句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杏知的耳朵似乎動了動。
淩識再接再厲,故意壓低聲音道:“知知,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說自己不是無性戀?”
“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歡誰?”
杏知覺得好吵。
耳朵被熱氣蒸騰到發燙,鼻息間全是那股從肌理滲透出來的香氣,手被牢牢抓著,肚子上壓著“重物”。
他喘不上氣,心跳加快,耳朵癢癢的,還沒法撓。
“砰!砰!砰!”
有人的心要蹦出來了。
杏知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淩識的。
但似乎是誰的都一樣奇怪。
杏知覺得自己不至於真的被壓死,淩識這個壓人的也不該心髒亂跳。
他小聲說:“淩哥,你壓著我難受。”
淩識:“……”
淩識沒忍住罵:“草!怎麼沒壓死你呢?”
他收回之前心裡想的話,杏知這會兒可真是太欠罵了。
不過罵歸罵,他還是滾到了一邊,擔心地問:“你沒事吧?我起開了,你不能又繼續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