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知講解道：“多數人的性取向在十至二十歲確認，不過也有很多人被主流的社會因素誤導太久，很晚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四五十歲的時候意識到的都有很多，所以你也不用太著急。”
淩識腦子嗡嗡作響，嘴巴更快地問：“那你是什麼性取向？”
杏知回憶了一下，很快給出答案，“我想我應該是無性戀。”
“無性戀？這又是什麼？”淩識更亂了。
“就是對性和愛沒有沖動也沒有慾望，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
淩識震驚，“怎麼會沒有沖動，你以前沒有做過夢，然後那，夢，那什麼的……”
“正常的生理反應當然是有的。”杏知覺得淩識這個問題有些笨。
他現在高中，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正常的生理反應甚至會很頻繁。
“那你怎麼解決？”
“等它慢慢消下去就好了呀。”杏知打了個哈欠。
“……”淩識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真是個狠人。”
杏知沒說話。
淩識以為他在思考，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他們四目相對了一刻鐘。
杏知問：“所以有沒有新衣服和換洗的床上用品？”
淩識這才發覺杏知是在等他回答之前的問題，一拍腦門，“有，我給你去拿。”
杏大少爺有潔癖，這事他還記著呢。
杏知拿了一套淩識的新衣服去洗澡，原本準備出來換床單被套，卻發現淩識已經換好了，又坐在之前的位置捧著手機不知道幹什麼，眉頭比之前皺得更深了。
淩識見杏知出來，吶吶道：“我感覺我也是無性戀呢。”
杏知點了點頭，不太在意，躺上床打算睡覺，瞧見淩識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問：“你不休息嗎？”
淩識：“我等會睡沙發。”
他剛才按照杏知說的，去看了些幫助確認性取向的小電影，感覺早上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難受得緊。
杏知看了眼狹窄的沙發，感到疑惑，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淩識心裡在想什麼。
“你去洗澡。”他往床邊挪了挪，讓出一塊位置，示意淩識上床睡覺。
他有少爺命，但沒有少爺病，雖然以前沒有跟別人一起睡過，但杏知並不排斥跟淩識一塊，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淩識的床。
哪有霸佔別人的床，不讓別人睡覺的道理？
淩識眼睛亮了，人反而懵了。
他不知道以什麼心態洗完澡，以什麼心態出來看見已經睡著的杏知，又以什麼心態爬上床，一套操作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淩識睡在床邊，撈過頭頂的娃娃，輕輕戳了戳。
這是一隻他前段時間出門在櫥窗裡看見的水豚玩偶。
看見的第一眼，他就聯想到了網路上很火的水豚影片，感覺和杏知很像，直接就買了回來，現在每天晚上都抱著睡。
不過說實話，這娃娃沒有杏知好看，就是一副老神在在、情緒穩定的小表情和杏知很像，萌萌的，他很喜歡。
淩識看了看懷裡的玩偶，又扭頭看了看熟睡的杏知，還是睡不著。
他把娃娃放了回去，畢竟只有一床被子，他生怕杏知冷著，只往身上蓋了一小半，要抱著娃娃，那不是他凍死，就是他睡著了搶走杏知那邊的被子，杏知凍死。
淩識想多了。
他根本睡不著，嗅著杏知身上摻雜了他的沐浴露的味道，莫名有種杏知沾染了他的氣味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
淩識發現自己有點不對勁。
他悄悄把手伸進被子裡，按住年輕氣盛，然而沒有什麼卵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