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識不知道怎麼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情感和理性的雙重加持下,讓他只能一瞞再瞞。
“我不信。”
卓陽推開扶著他的人,直接給淩識跪下磕頭,“淩哥,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吧,我真的求你了,我感覺我的心髒要爆炸,我真的受不了,我想死,我好想死。”
他自虐的行為將其他人都看呆了。
淩識趕忙過去扶他,但卓陽現在的力氣實在是大,屈盼和蕭景居回過神幫他一起,這才把卓陽扶起來。
卓陽魔怔了,完全不管額頭的紅腫,雙目失神,一直在唸“想死”。
教練常正頌皺著眉,“他這種情況沒辦法打娛樂賽,粉絲那邊不好交代。”
“淩哥,這到底怎麼回事?”蕭景居看到卓陽這樣有些害怕。
淩識抿了抿唇,猛吸一口煙,緩緩吐出來,“之後再說,常正頌,你送卓陽去醫院。”
屈盼:“那我們的比賽?”
“讓替補上,採訪的時候說些場面話,挨罵也給我忍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淩識冷冷看了他一眼。
屈盼:“……”
屈盼:“行吧。”
卓陽被常正頌帶著人悄悄從後門送走,淩識也跟過去盯著。
他們戰隊前段時間ep失利是被罵得最兇的一次,更有極端的粉絲跑到總部丟刀片、砸自制燃燒瓶,完全的恐怖分子。
前四次錯失冠軍可以說技不如人,情有可原,第五次前期順風順水,分數遙遙領先,最後一天卻像是失了智,三個隊友一直給對面送人頭,粉絲都氣瘋了。
期望多大,失望多大。
這次的娛樂賽備受矚目是因為主辦方邀請了在決賽上殺他們最多的國外戰隊,說是娛樂,事實上粉絲們都等著他們一雪前恥。
他們也都將這場娛樂賽看得比較重要,屈盼和蕭景居已經振作起來,可惜卓陽打不了了,等會只能替補上場。
淩識看著卓陽坐車離開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淩晨送了杏知回家後,又折返去了白山墓地確認,給任妙妙燒了很多紙錢,說了好一會兒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現在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淩識心想還好杏知沒答應他過來看比賽,不然怕是要讓大股東失望了。
淩識正這麼想著,準備回去重新商討一下戰術,就發現不遠處站著個熟悉的人影。
“……”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夾著煙的手往後藏,焦慮轉變為心虛。
杏知讓趙宏遠買的票是超級至尊vip位,可以從後門提前入場,結束後還能和選手互動,沒想到這麼巧就碰上了出來抽煙的淩識。
他的目光從淩識明顯沒休息好、有些憔悴的臉上淡淡掠過,落在淩識努力往身後藏的手臂。
又在發抖。
這等會要怎麼打比賽?
“知知,你怎麼來了?”淩識在背後掐滅煙,快速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試圖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趙宏遠撓了撓頭,“你們認識?”
淩識這才注意到杏知身邊還站著一名綠毛青年。
“知知,這位是?”
花花綠綠的頭發對於打電競這行來說挺常見,淩識自己都叛逆到染了一頭紅發,自然不可能去因為發色歧視趙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