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再喝了。”
見到他笑完了,還要喝酒,幾人便要伸手去奪他手中的酒壺。
“早知道就不讓他喝了,年輕人遭不住事,喝一點酒,就瘋成這樣。”叫他喝酒的那個漢子有些後悔。
“沒事,他是心中苦悶,讓他喝吧,發洩出來就好了。”旁邊的人說道。
“苦悶,誰不苦悶?你說咱們這些人,誰沒遇到過一些糟心事?兄弟死了,婆娘跑了,又不是沒遇到過。”一個漢子大聲地說道。
“溫鵬,你婆娘跟人跑了?”有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沒得到他回答又嘀咕了一句,“難怪你最近心情這麼差。”
“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溫鵬生氣地說道,但很快,他又拎起酒壺,“跑掉的婆娘還能叫婆娘嗎?大丈夫何患無妻?這西域美人多的是,只要有錢,有的是願意跟你春風一度的人。”
“是是是,這趟回去,溫鵬你的工錢應該夠再娶一個婆娘了。”有人說道。
溫鵬雖然否認,但是透過他的話,大家便知道,他的婆娘真的跑了,一群人有的安慰溫鵬,有的則是湊到了一塊,嘀嘀咕咕了起來。
別以為男人就不八卦了,男人八卦起來,那比女人還更要八卦。
反正,都是自家兄弟,溫鵬也不瞞著了,只道:“是啊,她嫌我在家的時間少,跟著一個貨郎跑了,隔壁的婆子說,那貨郎生的一張好臉,又能說會道,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去他那買東西。”
“唉,當初我們就說了,你別搬出去住,你非要搬出去,若是還住在溫家大院,她敢做下這事?”兄弟們都為溫鵬感到不值。
“唉,她當時說樓下的孫婆子對她不好,每次她下樓,總給她臉色看,還嫌她在樓上走路腳步重了,總在樓下指桑罵槐,所以讓我搬出去,過兩人的小日子。”溫鵬答了一句,“我想著我跑一趟商路,也能賺不少錢,租賃個房子也不貴,就同意了。”
“所以讓我說啊,女人這東西,你就不能對她太好,對她太好,她就是白眼狼。”有人憤慨的說道。
他本是為溫鵬鳴不平,誰知道他這話剛落音,就聽到一旁的有人罵道:“你把女人比作東西,罵她們是白眼狼,我問你,你是狗孃養的嗎?”
“你小子,你怎麼平白無故罵人?”
那人扭頭,見到是林不換在罵他,當即怒不可遏,衝過去揪著林不換胸前的衣服,就要揍他。
“哎哎哎,算了算了,他就是一個醉鬼。”
“是啊是啊,你跟個醉鬼計較什麼。”
周圍幾個漢子連忙上前來勸架。
“我看啊,他肯定是家中婆娘偷人,所以跟我來撒氣。”
那漢子罵了他一句,這種辱罵之語,在這種商隊,其實並不罕見,但林不換聽了,卻是心中火氣,走過去就打了他一拳,“不許你侮辱她。”
他的阿勒瑪,是世間最美好的人,怎麼容得了別人侮辱?他還沒能八抬大轎娶她過門,還沒能帶她去看山看海,他怎麼能讓別人侮辱她!
“你這臭小子,老子剛剛忍你了,你還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