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的父親昨天說了,要讓鐵柱送他們去縣城,今早又舊事重提,顯然他們的確是要誠心送他們,林修遠本來想要拒絕,但盛情難卻,也答應了下來。
知道林修遠兩人急著要走,鐵柱不知道從哪竟找來了一輛板車,打算用這板車推著林修遠跟冷彬二人去縣城,他說原本是要去村長家借毛驢的,但村長擔心這路上不太平,不敢借給他們。
畢竟,這毛驢可貴重哩,就鐵柱家這家境情況,若是真將這毛驢搞丟了,就是殺了他們,他們也還不起。
“鐵柱兄弟,真的不用如此客氣,我們兩個出來遊學,本來就是想要讓自己的腳步丈量這塊土地,你別看我們柔弱,其實我們很能走的。”林修遠便說道。
“是啊,我們還是自己走吧,大不了路上走慢點了。”冷彬也說道。
見到鐵柱還想要說些什麼,林修遠便道:“好了,我們不想坐板車,你若是願意送我們,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他語氣重了兩分,鐵柱以為他是嫌棄這板車,便也不再強求了,只回家跟他爹說了一聲,便護送林修遠幾人去縣城了。
路上,冷彬瘙癢難耐,忍不住要伸手去抓,林修遠連忙喝道:“別抓,越抓越嚴重,到時候你全身都會留疤了。”
冷彬雖然是個男兒,但也是愛惜容貌的,便住了手,只是身上的包實在是太癢了,對他來說,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他忍不住問鐵柱,“鐵柱啊,我昨天睡的那張床,是誰的啊?”
“是我的。”鐵柱答道。
“那床上好多跳蚤,把我咬的滿身是包,你平常就不會被跳蚤咬嗎?”冷彬又問道。
“會啊。”鐵柱淡定的答道,並伸手入懷,少頃,便捏住一隻捏死的跳蚤出來給冷彬看了,“你瞧,這些小畜生到處都是的,這會兒還吸了我一口血。”
他將跳蚤扔在地上,冷彬看了眼皮子直跳,又離他遠了些,一旁的林修遠一面往前走,一面說道:“冷兄,鐵柱兄弟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那跳蚤都跟他熟了,只是偶爾吸他一點血,不像你,是生人,可不盡著咬你。”
“你這話說的,這跳蚤也會欺負生人了?”
冷彬說了句,又同林修遠說道:“我知道了,難怪你昨天怎麼也不肯睡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床上有跳蚤會咬你?”
“那我可不知道,只是我不習慣睡陌生人的床。”
林修遠否認道,畢竟當著人家鐵柱的面,說這些也太不合適了。
但其實,他在鄉下生活過,又怎能不知道鄉下的環境呢?鄉下人家,誰家沒跳蚤?即便是有些人家真的特別愛乾淨,天天打掃,別人家的跳蚤也會跑他家去串門。
正是因為小時候被咬過,所以他才懂這些,但這些事情,又不好對別人提起,便只能假裝背書,不睡人家床了。
雖然在外遊學,路上免不了要吃苦,但這並不代表著,不該吃的苦,你非要去吃啊;能讓自己輕鬆點,為什麼要遭罪呢?
像林修遠出來這一路,身上可是掛著防蟲跟防蛇的香囊,防身的武器也有,還帶有一些救命的藥丸跟錢財,他是有準備的遊學,可不像冷彬一樣,腦袋一拍就跟著他來遊學,這不,吃了一次大虧!
太陽出來了,幾人都沒吃早飯,都是又累又渴,冷彬更是覺得渾身越發瘙癢了,坐在樹蔭下休息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鐵柱,“鐵柱,你們被跳蚤咬了,有沒有什麼偏方止癢?”
“當然有了。”見到冷彬胳膊的包,鐵柱也覺得過意不去,只說道:“不過我們這偏方不太雅觀,而且不知道能不能對你起效。”
“什麼偏方?這時候還管什麼雅觀不雅觀,你快說吧。”
冷彬焦急地說道,他實在是覺得痛苦,林修遠說這包不能抓,他便只能有手摩擦著瘙癢處,一些傷處都快被他磨破皮了。
“咳咳。”
見到冷彬這麼焦急,又這麼難受,鐵柱也顧不上什麼雅觀不雅觀了,只張口雙手,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出來,搓了搓,然後就要往冷彬的患處吐。
冷彬見狀,連忙制止,“這就是你說的偏方?”
“對,你若是嫌髒,你自己吐唾沫也行。”鐵柱憨笑道。
“啊這?”冷彬不太能接受這種偏方,一旁的林修遠便說道:“冷兄,這法子或許還真有點作用,你試試吧。”
“賢弟,連你也要捉弄為兄?”冷彬不滿地說道。
“冷兄,我真沒有捉弄你,小時候,我被蚊子咬了,娘也是這樣做的,反正是你自己的口水,不髒,你試試看吧。”林修遠笑著說道。
冷彬本不想搭理他們二人,但實在是癢的受不了,只躲到一棵樹背後,偷偷的去吐唾沫去了。
還別說,這法子還真有點用,感覺塗上唾沫的地方,瘙癢感減輕了許多,只是他身上的包實在是太多了,這點口水,那就是杯水車薪。
但他是絕對不能容許別人的口水塗到他身上的,只能繼續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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