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醫,不如先在奴才身上扎針試試吧。”這時候,一旁的許長安主動提出了建議。
“你跟皇上的病又不同,扎針的位置也不一樣,不過看你臉色青白,看著很勞累的樣子,我倒是可以給你扎一套安神的針。”安大夫想了想說道。
“那就多謝安神醫了。”
許長安道了聲謝,緊接著,又看了皇上一眼,見他微微頷首,自己這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還是躺著吧。”安神醫說了句,“給你扎針位置在全身,還是躺著的好。”
許長安聞言,二話不說便躺到了地毯上,一旁的皇上輕咳兩聲,心想著人家好歹是為他試毒,便吩咐人去抬一張羅漢床來。
“多謝皇上體恤,這地毯很舒服,奴才躺地毯上就行了,皇上吩咐人去辦事,指不定傳到了太醫院那些人的耳中,到時候,又生波折。”
許長安十分體貼的說了一句,真是好一個忠奴,他聲音細柔,並不像普通太監那樣刺耳,反而如同針葉林中穿過的風一般動人。
“哼,朕跟兩位神醫交談,難不成還怕他們不成?”皇上輕哼一聲,但是臉上的神情,卻透露著一股心虛氣短,說完,他看向杵在門口的那兩個太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兩個太監立馬離去,沒多久,羅漢床抬了過來,許長安也躺在了床上,等著安神醫為他針灸了。
安神醫從藥箱裡拿出那一套銀針來,在燈火上消毒過後,便開始為許長安針灸了,他先是在許長安的府舍、水道、氣衝、衝門等幾個大穴位紮了針,而後又拿了更為細小的針,在他身上其他位置扎著,之後,他又換上了細如牛毛的針,認真的找準他身上的穴位紮下去。
很快,許長安身上便被安神醫紮了數十針了,皇上看得都有些害怕,倒是許長安,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主動說出自己的感受來,“皇上,安神醫果然技藝高超,這麼多針紮下去,奴才只覺得略有些酸脹,除此之外,就連一絲痛感都沒有。”
“果真如此?”
“的確如此。”
“好了,扎針的時候別說話,好好睡一覺便好,半個時辰後,我再幫你拔針。”安神醫說著,又在許長安頭上紮了幾針,很快,御書房裡,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許長安竟然當著大家的面,睡著了。
“安神醫果真厲害。”見到安大夫這一招,皇上也是佩服至極,初步認可了他的實力。
就連一旁的葉初秋也有些駭人,她倒是不知道,安大夫還有這般厲害的招數,難怪別人說了,千萬不能惹學醫的人,不提他隨便給你下點藥,你就一命嗚呼了,就說他這般扎你幾針,你便陷入沉睡之中,任人魚肉了。
得了皇上的誇讚,安神醫既不驕傲,也沒謙虛推辭,只是微微點頭,安安靜靜的到一旁坐下來。
坐了好一會兒,見到葉初秋跟安大夫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皇上不由得覺得有些無聊,忍不住開口問道:“方才還未問過兩位神醫名諱。”
“現在問也不遲。”葉初秋開口答了句。
“呃……”皇上愣了一愣,才認真的詢問道:“那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老夫姓安,名鶴卿。”安大夫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