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華布坊終於開業了!”
這聲音就好像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整個京城。
這些貴女們,自從穿了藍華布坊出產布料做的衣裳,對其是愛不釋手,只可惜,藍華布坊就出現了那一次,就沒下文了。
這一次,他們可得抓住機會,就連一些做成衣的,也想著這次可得多囤一點貨,省得到時候有人問起,自己這又沒有藍華布坊的料子。
這一次,藍華布坊準備的料子更是五花八門,五顏六色,尤其是一種適合夏天穿的輕霧衫,光是看著料子,便是如雲似霧,妙不可言。
除此之外,隨著一句“曉看月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藍華布坊的幾款雲紗也火了起來,這雲紗真真的就如同傍晚的暮雲一般,不但輕薄,而且上面還折射著各種光芒,看著就如同霓光一般閃閃發亮,顏色更是五光十色,別說是做成衣裳了,光是看著,就讓人愛不釋手。
再有帶貨大師玉棲的推波助瀾,不過短短數日,藍華布坊就如同過江龍一般,席捲了京城的布匹市場。
幾乎所有的布莊,高階的料子都銷售不出去了,所有的客人,都湧入了藍華布坊,藍華布坊每日都是賓客如雲,夥計們每天光是招呼客人,便說得連嗓子都有些啞了。
杜大海看著藍華布坊如今的生意,臉上也滿是笑容,他經營了這麼久的布莊,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布莊生意這麼好,更讓人吃驚的事,它不僅僅是生意好,甚至客人大都只是問價而已,基本都不用怎麼介紹。
更有甚者,有些客人連價格都不問,抱著料子就往櫃檯上放,生怕自己動作慢了,就賣沒了。
杜大海看到這種情況,心中自然是歡喜,他剛來葉初秋麾下做事,能做出這番成績來,想必自己的位置是穩了。
然而,一旁楊志存卻是不合時宜地提醒了他一句,“掌櫃的,再這樣下去,咱們的布料可是賣不了幾天了。”
“啊?”杜大海這才如夢初醒,“這才幾天啊,難道料子又快賣光了嗎?”
“嗯。”楊志存點點頭,“我剛剛去倉庫看了,料子只剩下一半了,周員外沒想過會這麼紅火,所以並沒有運多少貨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杜大海也知道了,藍華布坊一共有兩個東家,遠在寧州的周員外,負責生產發貨,至於京城這邊的運輸、銷售,則是葉東家的事情。
之前阮險峰等人都是稱呼葉初秋為林夫人,但是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何,葉初秋跟人介紹時,都介紹自己是姓葉了,所以杜大海他們自然也改口,稱呼她為葉東家了。
“那楊先生你可有什麼對策?”
雖然葉初秋說了,楊志存只是來這裡學習的,但是杜大海知道楊志存是葉初秋從寧州調過來的心腹,對他還是很尊重的。
“那在下就斗膽說兩句,照如今的情況看來,每天得限量購買,賣完就算了,也省得夥計們這麼勞累。”楊志存說了句。
“限量供應,這成嗎?以咱們鋪子的生意,那豈不是一個上午就賣完了?若是東家過來,發現咱們都在休息,那又該怎麼辦?”杜大海有些擔憂的說道。
“東家那邊我去解釋就行。”
楊志存說了句,“周員外那邊之前跟我們約定了,一個月送一次貨,就算是他們快馬加鞭提前送到了,咱們這批貨,也頂不了多久,若真是這樣敞開了賣,到時候三五天就賣完了,咱們總不能又空著鋪子吧。”
“行,那就聽你的。”杜大海點頭。
葉初秋等人誰也沒想到,阻撓他們賣貨的不是別的,而是貨源,生意太好沒辦法呀。
她知道這種情況後,對楊志存的做法倒是不置可否,雖然她一向是不搞什麼飢餓營銷,但如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她甚至想著,若是京城的生意一直這樣好,她是不是應該讓周員外在京城郊外開個作坊?畢竟千里迢迢的運貨,成本著實是大。
不過這也就是暫時想想罷了,在京郊籌建基地那是必須的,只是他們暫時脫不開手,周員外在寧州才剛將作坊擴大,作坊裡面的人員還得進一步培養,實在是不宜再擴張。
所以只能慢慢來了,如今從寧州運貨過來,雖然麻煩,但是勝在穩妥,反正飢餓營銷就飢餓營銷吧,沒貨了之後,自己大不了再請裁縫在鋪子裡面做衣裳好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自己這麼好的料子,“便宜”賣給別人,還不如做成衣裳,再賣高價,反正自己縫紉機也有。
本來她還想要將劉明庸培養起來,讓他有點野心,爭取幫自己開個連鎖店啥的,結果這人是半點野心都沒有,就在敦川踩著縫紉機,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過他倒是培養了幾個徒弟,等這次阮險峰他們回去,葉初秋便跟他說一聲,讓劉明庸派兩個徒弟來京城,順便將這京城成衣坊的生意也給分一杯羹。
“這藍華布坊這般蠻橫,再這樣下去,咱們的鋪子遲早都得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