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仵作驗屍的途中,有人去找那二流子了,看能不能找到他。
林二豹也被葉初秋拉到了一旁,此刻,他眼睛通紅,懺悔連連。
“只要昨天晚上,我往長安住的地方多看一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林二豹很後悔的說道。
“這不怪你。”葉初秋搖頭,“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許長安住得偏僻,又是剛剛過完農忙,許多人都在燒秸稈,為下一季種植做準備,所以即便是有人看到了火光,也沒當回事。
卻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一想到許長安的臉,也覺得有些可惜,這孩子,其實是個好孩子,他只是想要一個人陪他罷了,他又有什麼錯?
伸手拍了拍林二豹的肩膀,葉初秋走到一旁,等著仵作的到來。
她在縣衙是有幾分薄面的,衙門一見是她的下人報案,立馬便派出了一個業務熟練的老捕快跟仵作過來了。
對於葉初秋的事,他們也不敷衍,在檢視了現場之後,捕快也發現葉初秋說的疑點,“這茅屋裡柴火應該不多,雖然燒掉了屋頂,但是連旁邊的磚頭都沒怎麼燒透,按理說屍體不應該燒成這般模樣,還有家裡的鍋碗瓢盆等物都沒有了,我想,這事不簡單哪。”
葉初秋點頭,“曹捕快說得對,老身也是這樣想的。”
“林夫人先前說了,此人很窮,若是真的有人偷盜的話,應該不會來他的家裡,誰大張旗鼓地偷盜還殺了人,只是為了一些鍋碗瓢盆呢?”曹捕快又分析道。
葉初秋也覺得很正確,只是她也納悶著,“可是許長安才剛到這裡,他也沒跟人結怨過啊,誰會想著要來謀害他呢?”
這時候,仵作那邊也有了發現,“這人身上有許多刀傷,你們看,這裡雖然燒焦了,但撥開外層,可以明顯看到身上刀傷,還有臉上這,也有一道很深的刀傷,已經傷到了骨頭。”
“難道死者並非是死於火災,而是被人殺死,然後拋屍在這裡?”隨著仵作的話,曹捕快也分析了起來。
“方才村民們說村裡有個二流子不見了,會不會真的是他犯的事?”
葉初秋同曹捕快說了句,緊接著,曹捕快便帶著吳家溝的里長等人,往這二流子的屋子而去。
這二流子是個單身漢,住的屋子很是矮小,推門進入,便能聞到一股子的臭襪子味,不過曹捕快可是專業的,進去這屋子後,他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屋子裡的東西都在,甚至他在床底還發現一個破罐子,罐子裡有十幾文錢。
“應該不是這人乾的,如果是他的話,他家裡的東西不可能沒有帶走,若是他殺了人逃跑的話,不可能錢財都在。”曹捕快分析道。
“那會是誰呢?”
葉初秋喃喃自語,這吳家溝因為靠近大路,交通方便,來往的路人多,若是外人殺人後潛逃,的確不好追查。
可是,沒人會無緣無故地殺人。
葉初秋心中疑點重重,回去的時候,她發現仵作已經讓人將死者的屍體抬到了架子上,瞥了屍體一眼,她登時一愣。
因為屍體並沒有被燒透,所以骨骼什麼都是完好的,這會兒,仵作已經讓人將屍體拉直,讓他呈平躺的姿勢了,這一看,葉初秋發現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