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報應,報應啊!”
李玉梅坐在堂屋裡面,聽著林大豹給她帶回來的訊息,拍著手,大笑了起來,原來,林大豹告訴她,今天林三虎上街玩,結果被人打了一頓,連手都被人打斷了。
根據他的猜測,肯定是因為他之前賣了不少谷種給那些士紳地主,然後人家上門來找他的麻煩,結果他不肯賠償,還說他賣的只是稻穀,可不是什麼谷種,人家氣不過,這才趁著他單獨上街的時候,讓人打斷了他的胳膊。
倒不是林大豹幸災樂禍,非得將這些事情拿到家裡來學舌,只是知母莫若子,林大豹還是很瞭解李玉梅的,果然,但他跟李玉梅說了這些事之後,李玉梅心情都變好了。
而另一邊,被打斷了手的林三虎正躺在白鶴醫館裡呻吟著。
此刻的他鼻青臉腫地靠在一張小床上,一隻手被白布包紮著擺在胸前,安大夫給他端了湯藥過來,遞給了他,“來,把這個喝了吧。”
“謝謝安伯。”
林三虎用僅剩的一隻手,端起了湯藥,往嘴裡灌了下去,湯藥的腥苦味,將他嗆得直咳嗽。
安大夫接過碗放在一旁,用手拍打著他的後背,待他不再咳嗽了,他才安慰道:“孩子,你別難受了,我已經讓人通知了你娘,想必她馬上就會過來了。”
“啊?”聽到安大夫的話,林三虎不但沒有開心起來,反而開始不安,“你說什麼?我娘她就要過來了?”
“怎麼,老孃我過來看你,你還不高興啊?”
他的話剛落音,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爽朗的女聲,卻是一襲青衫的葉初秋走了進來,見到她,林三虎垂下頭來,“娘,兒子只是想著您老平日裡事情繁忙,不值當為了我這點小事,耽誤您的時間。”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叫做小事?”葉初秋卻是瞥了他一眼,問道:“到底是誰將你打成這番模樣的?”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上街玩,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正要跟他道歉,可還沒開口,他便兇巴巴地罵我沒長眼睛,我一聽,心中火起,也回罵了他一句,然後就吵起來了,還沒吵兩句,他便惱羞成怒,招呼了好多人過來,將我打了一頓。”
葉初秋聞言是滿臉的黑人問號,“難道單單是路上撞了人,因為幾句口角,人家就這樣打你?”
“或許有別的原因,我躺在醫館裡想了下,感覺他當時好像是故意從巷子跑過來,讓我撞到的,有些像是特意過來找事。”林三虎答了一句。
“這樣啊,那你平常可有得罪的人?你心中有沒有懷疑物件?”葉初秋又問。
“我心中倒是有幾個懷疑的人。”林三虎弱弱地答了一句。
“說說看。”
“就是之前在我這買糧食的人,我懷疑他們是將從我這買來的糧食當谷種去了,然後這些糧食種不出糧食來,他們便恨上了我!”說起這事,林三虎還是有些義憤填膺,“我當時都跟他們說了,我這糧食不能當谷種的嘛。”
“是啊,你的糧食不能當谷種,但是你賣的價格可是谷種的價格。”聽說是因為這事而導致他被人打斷了手,葉初秋覺得他是可憐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