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草橋街那邊有人鬧事,我們將人都帶了回來。”
兩個官差走向前走,躬身同捕頭稟報著事情的經過。
“妹夫,你得幫幫我啊,這個女人將老身的雙手都打折了,你非得要將她抓進去,用上十二般酷刑不可。”
一見到這個男人,石婆就快走兩步,到他面前哭訴了起來。
“都說了,衙門重地,不講關係,一切事務,秉公處理!”
捕頭冷冷地說了一句,衝她使了個眼色,石婆連忙退了下去。
“堂下何人,還不快跪下,跟孫捕頭稟告事情經過!”旁邊的官差大聲斥了一句。
曲夫人見狀,就要跪下來,葉初秋伸手提溜住了她,“你又不是官,我們憑什麼跟你下跪?請讓真正說得上話的人來找我。”
“你是何人?”捕頭問道。
“老身姓林,你們齊大人喜歡叫我林夫人,不然你去找他問問,我是誰?”葉初秋淡淡的說道,既然都是攀關係了,那她又何妨說出自己的關係?
“林夫人?你是之前在城裡賣糧,解救城中糧食危機的那個林夫人?”捕頭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瞳孔一縮。
雖然之前葉初秋化了老年妝,可是身段跟眼神卻是不會錯,眼前這個女子雖然蒙著面,但聲音跟他以前聽到的那聲音一般無二,想來的確是她。
“原來是林夫人大駕光臨,失敬失敬,林夫人跟咱們的齊大人相交莫逆,怎麼有事不直接報齊大人的名號,反倒讓手下這些人冒犯了您,將您請來了這。”
孫捕頭說著,伸手請葉初秋上坐,又親自給她倒了茶,他朝葉初秋走近時,葉初秋才看清他的模樣,這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面龐削瘦,倒三角的臉型,許是常年跟罪犯打交道,面容上好像蒙著一層陰鷙,明明此刻是笑著的,可葉初秋卻感覺自己像是在跟一條毒蛇打交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突然咬你一口。
“孫捕頭,她到底是什麼來路?”
石婆見到葉初秋報出名號後,孫捕頭竟然對她禮敬有加,她有些愣住了,忍不住開口問道,孫捕頭卻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底下除了趙荷花之外,其他人也都有些發愣,尤其是曲夫人,她還以為葉初秋說自己有後臺,是一句玩笑話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既然這樣,那她就放心了。
“我本來想著,待會見官的時候,就能見到齊縣令了,到那時候,我得問問他,到底是怎麼管教的手下,怎麼黑白顛倒、是非不分,沒想到,他們直接將我們帶來這。”葉初秋答道。
“原來如此,在下方才只是聽他們簡略一說,卻不知石婆如何得罪了您?”孫捕頭又說道。
“她倒是沒得罪我,是我多管閒事罷了,見不得她為了侵吞別人家產,編造出一個謊言來。”
葉初秋將經過簡略一說,才道:“我也是想要弄明白真相,不冤枉一個好人,所以才讓曲夫人去報官,卻沒想到,衙門的官差倒是厲害,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我拿下,我這人最是遵紀守法,只能跟著他們來衙門了。”
“原來是這樣,林夫人俠肝義膽,在下佩服,既然石婆跟您並無私怨,不知能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跟她化干戈為玉帛?”孫捕頭又說道。
“怎麼個化干戈為玉帛?”葉初秋抬頭問他。
“石婆,還不跟林夫人道歉。”孫捕頭聞言,冷眼看向石婆。
石婆在這衙門裡倒是也不敢放肆,且她常年做牙婆,眼力自然也練出來了,看他對葉初秋的態度,就知道葉初秋後臺非凡,只垂著頭,依言走到葉初秋的面前來,忍著疼痛躬身道:“林夫人,老身先前冒犯了,還請林夫人恕罪。”
“之前不是要讓我好看嗎?怎麼這會兒,卻是讓我恕罪了?”葉初秋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石婆連忙賠笑道:“哪裡哪裡,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既然此事乃是一個誤會,那看在孫某的面子上,此事就算罷了,如何?”孫捕頭看了葉初秋一眼,回頭的時候,又掃了一眼曲夫人。
曲夫人哪敢說一個不字?今天若不是葉初秋,她肯定得倒黴,只也連忙彎下腰來,展現自己的態度。
“曲夫人,對不起,是老身誤會了你。”石婆知道自己今天是吃大虧了,她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又走了過來,同曲夫人道歉。
“算了。”曲夫人本不想搭理她,她差點將自己浸豬籠,可如今,卻只是輕飄飄的誤會二字,就能將此事瞭解,她心中又豈能不恨?
但她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說聲算了。
“孫捕頭,老身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擾了。”
葉初秋知道這個孫捕頭是石婆的人,她在這裡同他們多說無益,索性起身,打算離開。
“林夫人,老身這胳膊,還請您幫幫忙。”石婆說了句。
“小事而已。”葉初秋答應的十分痛快,她走過去,咔嚓兩下,很快將她的胳膊回正了。
沒想到,就在她將她的胳膊回正之後,石婆卻是突然從頭上拔出簪子來,將之抵在葉初秋的喉嚨上,“林夫人,你就是再能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起老身這一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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