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闆,現在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初秋抬頭,看著面前的蕭義平。
“你現在不怕我圖謀你的錢財了?”蕭義平冷厲的眸光從葉初秋身上掃過。
“不怕,這本來就是我在你這賭場贏來的,而且錢這東西,它不過就是人手裡的一件工具罷了,本就是來來去去的,您說是不是?”
蕭義平冷哼一聲,抬步往前走去,葉初秋也抬步跟了過去,隨之來到了賭場後院的一間待客廳裡。
蕭義平坐在主位上,便有人搬來了椅子,請葉初秋到一旁坐下,葉初秋也不以為意,施施然地坐了下來,然後拿起袖子裡的一沓子銀票,遞給了蕭義平。
“這是九萬兩銀子。”
“你無緣無故給我錢做什麼?我開賭場的,難道還輸不起嗎?”看到葉初秋遞過來的銀票,蕭義平卻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
“你開賭場的,當然輸得起,但是架不住日日夜夜有人去贏啊。”
葉初秋含笑說道:“您方才請來的那個棋先生,好像也不攔不住我的好運氣,假若我每天都來,您說您這賭場,還能開下去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蕭義平冷眼看著葉初秋。
“我的意思很明顯,跟你求和。”
葉初秋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莊稼人,我不想惹麻煩,這次出山,實乃迫不得已,有人逼到我門前來了,我不得不反擊。
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週三爺,他誘騙我兒子來賭場,輸了三百兩,而我家境貧寒,還不起銀子,只能來賭場碰碰運氣了。”
蕭義平冷哼一聲,看著葉初秋,葉初秋也笑盈盈地看著他,雖然她嘴裡說的話慫氣,但臉上卻未有半絲膽怯。
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什麼莊稼人,他是半點都不相信的。
“錢你拿回去吧,你放心,我們賭場輸得起。”蕭義平端起茶杯,淡淡地說道。
“我是鄉下人,不懂你們城裡人話裡有話、猜來猜去的這一套,你不收我的錢,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不願意跟我交朋友了?”葉初秋問了一句,她清洌的眼睛裡,目光真誠。
“對於朋友,我兩肋插刀,對於敵人,那自然是不死不休,畢竟,我不想有人時時刻刻在背後盯著我,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給我一刀。”
蕭義平聽清了她話語中的威脅,她先是贏了他的錢,向他證明自己的能耐,然後又將錢還給他,告訴他,她只是想要跟他交個朋友。
這個女人,的確有點本事,賭場也算是一門生意,自然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便道:“既然如此,蕭某也樂意交上你這樣一個朋友。”
說罷,便將錢接了過來,卻是又還了兩萬兩過去,“咱們初次相交,這算是蕭某給你的禮物,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初秋也笑著接過錢,這一給一送之間,關係便跟從前不同了。
錢這東西,誰不喜歡?方才給了蕭義平九萬兩,她也很不捨,但根據她淺薄的生活經驗,以及從小說得來的教訓,像這種賭坊,一般有後臺,從他們這裡贏了錢,想要輕鬆離開,可不容易。
一些小心謹慎的人,便是不會當場動手,也會派人去查她,待摸準了她的來頭後,發現她只是一個沒有後臺的人,到那時,才會動手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