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就是喜歡以前的我了?”葉初秋聞言說道。
“沒有沒有,我還是喜歡現在您,現在的您慈祥可親,我很喜歡。”趙荷花怕葉初秋再變回從前,回答這話的時候,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好了,我不拿這話為難你了,你忙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想點事。”
“行,那您忙著吧。”趙荷花說著,將盆裡的髒水倒進溝渠裡,轉身進屋去了。
葉初秋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住在山上,空氣中都瀰漫著山林草木的清新,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送來陣陣花香,毫不誇張的說,住在這種地方,怕是都能多活幾年。
院子裡,栽了一棵很大的桂花樹,正是春天,樹木新發了嫩芽,樹冠如華傘蓋,這是她花了大價錢移栽過來的。
門口,栽了一從美人蕉,美人蕉旁邊,是雞冠花,再旁邊,是一叢一叢的金銀花,再往後,杜鵑、月季、茶花、山芙蓉等等,栽種在房屋門前。
這些山花,有些是她親手從山裡移栽過來的,有些是林大虎等人知道她喜歡為她移栽來的,還有一些是花錢買的。
它們裝點著這個院子,讓它變得生機勃勃。
葉初秋還想著,要去找點薔薇科的爬藤植物來,等它們爬滿籬笆跟石牆,開滿奼紫嫣紅的鮮花,那才叫美呢。
可是今天,當她知道,就連里長都巴不得他們離開這裡,甚至為此使出陰私手段之後,她心情真的是很糟糕。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礙著誰了,又擋了誰的路。
一想起里長那慌亂的眼神,一想起喬氏那憤恨的話語,她甚至有了些想要離去的心思。
以前是沒得選,她必須要找個地方落戶,總不能帶著一家人一輩子當流民吧。
但是現在,她有得選了,她可以去投靠齊大人,跟著他去開墾荒地,到時候有他做靠山,日子想必也能過得風生水起。
只是她捨不得這裡的一切,捨不得這個由自己親手建造起來的家。
“嫂子,你後面是沒去看,這個蔡婆子可厲害了,那老虔婆,一張嘴怕是能將死人罵活,你是沒見她收拾起喬氏來的那副模樣,好傢伙,喬氏的臉都讓她給刮花了!”
李玉梅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到葉初秋家裡,跟葉初秋說起蔡婆子跟喬氏之間的恩怨來。
“你是不知道啊,那喬氏嫌棄自己的男人不行,竟然真的跟村裡一個鰥夫有一腿,那鰥夫經常來他們家買油買鹽,這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蔡婆子打喬氏的時候,那蔡大郎屁都不敢坑一聲,還是那鰥夫忍不住了,主動跳了出來!”
李玉梅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趙荷花本來是來給她倒茶的,竟然站在旁邊聽入了神,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哼,後來啊,後來蔡婆子說要將喬氏浸豬籠,還說要將那鰥夫點天燈!”
“啊?”趙荷花驚懼,又想要繼續聽下去。
“不過啊,喬氏也不是個好惹的,她也說出一樁大密辛來,說這個蔡婆子啊,每天晚上都會將蔡大郎叫進房裡按腳啊,有時候到了半夜,才將蔡大郎放回來,這兩母子不知廉恥,關起門來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
“天哪,還有這樣的事情?”
“嘁,這算什麼?咱們逃難那一路,什麼事沒見過?”
李玉梅輕哼一聲,對於趙荷花的態度很是滿意,聽眾大驚小怪,講述者才能心滿意足。
“那最後怎麼辦呢?”趙荷花再次問道。
“最後村長說了,要將他們一家人趕出去,現在正扯皮呢。”
李玉梅說著,又看向葉初秋,道:“大嫂,這個喬氏嚷嚷的時候,好像說了,里長想要對我們不利呢,我表哥,啊,不對,那該死的吳明,就是里長預設放掉的。”
“是嗎?那怎麼辦?”